赵徵和宋隽的缘分,说来要比她和裴瑾深得多。
那年宋隽才满二十,刀光剑影不知淌过多少遭后,才晓得做人要懂得圆滑变通的道理,因此终于是朝着一直盘踞京城的世家们低了头。
赵徵是世家里出来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穿朱着紫,两个人平日里在朝堂上偶有针锋相对也偶有政见相合的时候,打打闹闹但委实算不得多熟悉。
倒是性子都是如出一格的不正经,平日里嬉笑怒骂戏谑玩笑,没少被言官戳着脊梁骨骂。
彼时赵徵见宋隽终于弯腰低头,便在家里摆了桌酒席请她。
宋隽去了才晓得这帮子世家是多有情调,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老底儿都没乱花,全拿来过精细日子了,入目都是精雕细琢的摆件儿装饰,清风微动,美人如云。
他们两个喝酒到半宿,不知道怎么就看对了眼,滚到床上去了。
彼时宋隽喝了个薄醉,一直到被赵徵按在床榻上的时候,神智都还是清醒的。
直到那微凉的唇落在锁骨上,她才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赵徵胯下的性器滚烫坚硬,贴着她大腿内侧灼着她的神智,颀长的人整个儿压在她身上,微微泛着琥珀色的眼眸里烧着情欲,死死盯着她看:“阿隽?”
宋隽愣了愣,瘦长的手指一勾,拎着他衣领,把这人的脸扯到唇边,狠狠亲了一下。
她那时候想得简单,人生苦短,各处乐子都得尝过了才能死得甘心。
反正是不准备成亲了,那男欢女爱的事情,总要找个途径消受一番,她这么个身份,召了小倌儿只怕隔日就得传的满城风雨。
既然有看对眼的同僚,且是如今满京城里最出挑的赵家公子,那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赵徵的吻杂乱无章地落下来,在她肩颈处囫囵亲了个遍儿,原本松松揽住的衣服不知何时滑到胸口,一对白净的乳儿半遮半掩地露了行踪,随着她的跌宕起伏乱颤。
赵徵抬起手来,握住那松软的乳儿,指间的薄茧摩挲过那乳儿,在她锁骨下那道凶险无比的疤痕上停驻许久。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小皇帝刚刚登基,朝野里头不服者众,包藏祸心的也不少,一次早朝,有人怀刃而上,宋隽眼疾手快,笏板一扔拦在了江子期前头,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赵徵紧随其后,把她抱去了后殿疗伤。
宋隽不晓得的是,那时候他紧随着她,扔了笏板冲上前去,宋隽一心护住帝王,他一心护住宋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