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被揽在车里。
赵徵拉过她手臂,握着手腕替她清理伤口,长长一道,横亘在纤长小臂之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看得皱眉,只顾心疼,轻轻叫出一声“阿隽”来,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血。
若在往日,这样的伤口宋隽是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然则眼下她被那媚药蛊惑着,五感敏感至极,轻轻一碰都要小小呜咽一声,眼里蓄着剔透的泪珠。
赵徵只能小心再小心,倒上金疮药的时候却还是招来了她一声再压抑不住的痛呼。
她小声地叫着他名字,神色仓皇,眸光闪烁,轻轻说:“赵徵,疼。”
赵徵低眉吹着那伤口,被这一声叫得销魂又心酸。
她这么一个人,娇气又脆弱,坚韧又刚强,清醒时从没叫过一声疼,脸色白成一张纸也要咬着牙死撑。
唯独此刻,她昏昏沉沉,睁一双亮晶晶的眼望他,把他当成全副依靠,可怜兮兮地说疼。
他一颗心被揉碎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吹她伤口,柔声哄她。
却又无奈地叹气,抬眼认真望着她:“遇上事情,不会叫人么?怎么总对自己这样狠?”
冷冰冰的手指贴在她手臂上,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手臂,宋隽被那媚药烧得情欲昏昏,只觉得浑身上下烧得愈发滚烫。
她身体里烧着一把火,把她的顾忌与思量都烧成灰烬,化成春水,从小穴流淌出去,打湿了她衣裳,也弄脏了赵徵的。
赵徵没察觉,只专注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扯开绷带缠在她手腕,替她密密匝匝裹紧。
“赵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