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兵前的这天夜里,洛阳城中三名统兵出战的主帅却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按照原本的计划三路主将白天时检阅过各自的部队之后当晚都应该夜宿军营,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朱隽作为三路之一的左军主帅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傍晚时分家里仆人来到说有贵人登门拜访让他赶紧回去,才无奈之下回到府中。
朱隽回到府上一进门没走几步,就过来一个宦官拦住了朱隽的仆人,示意只能朱隽一个人进去。朱隽心生疑惑,但还是示意仆人全都远避。朱隽跟着来人进入后屋来到密室。在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朱隽看到两个人,一个消瘦病态的青年坐着,一个健壮魁梧的壮年站在一边,朱隽没看清楚坐着的人是谁,但站着的看清楚了,这人正是西园元帅,八校尉之领袖上军校尉蹇硕,名义上的御林禁军最高指挥官。既然蹇硕侍立在一边,那么坐着的青年一定是皇帝了。朱隽赶紧行了跪拜之礼,口称陛下。
灵帝坐在垫子上非常不雅的把腿伸出来,看着朱隽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身回话,然后说道:“朕身体不适,今日朱将军也就别挑朕的礼数了。”
朱隽:“末将岂敢。”
灵帝:“朱将军,明日你们就要带兵出征了,你可知朕今日还来见你所为何事?”
朱隽:“末将愚钝,还望陛下明示。”面对这位极度昏庸的皇帝朱隽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怜悯他权利被各方势力架空而不得不重用宦官勉强保命,一方面又恨铁不成钢嫌弃他不施仁政,只知道横征暴敛挥霍无度。
灵帝有气无力的说道:“三路大军,你这一支人数最多。然而你这一支指派的任务却是最轻的。你明白么?”
朱隽语气坚决的回答道:“陛下,末将恳请将末将的部队调至迎战张角的线路,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剿灭张角叛军!”
灵帝听了反而忧愁加重用手指点朱隽说道:“你知道现在朝中是什么局势吗?偌大的洛阳城,几十万中央军数万禁军,朕真正能指挥的有多少?你们三路大军出击,洛阳空虚,你又知不知道多少觊觎大位的人在蠢蠢欲动?就连西园禁军的控制权也不是都在朕手里,你指挥的这支生力军是朕最后的保命符,是大汉最后的屏障,懂不懂!”
朱隽心中越发难过,在这百姓涂炭天下纷乱的当口,这个皇帝仍然没有为国为民的觉悟,心灰意冷之余也替大汉几十代先皇而感到悲哀。
朱隽回答道:“末将明白了。但末将该当如何行动?还望陛下明示。”
灵帝咳了几声,无力的半躺下,伸手示意蹇硕告诉他。
蹇硕:“你只要带着兵把洛阳周围交通要道卡死了就行,正面和叛军开战就让卢植和皇甫嵩去干,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额,你再上去抢个人头,朝廷这边该给的封赏,该记的功劳,一样都不会少你的。你带的这支部队完整的回来比什么功劳都更重要!懂了么?”
朱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答道:“末将明白了。”
蹇硕:“明白了回军营吧。”
朱隽施礼告退之后,灵帝又问蹇硕道:“你看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