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上百个透明的隐形装置,一个个碾过山路。
士兵们对这个神奇的宝物个个赞不绝口:“知道的我们是先行军,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天兵天将呢。”
“是啊,夜神医这个宝物真的神了!速度快,又稳又舒服不说,连山路也如履平地。”
几个士兵心有戚戚地点头,这要是靠他们双脚走,不磨出两个大血泡才怪。
谢行飞过一处标志性的山峰,对夜见尘道:“夜大统领,还有五公里就到达北冥边城。”
夜见尘抬头看了眼朦朦天色,淡淡道:“三公里。”
谢行怔了怔:“地图上分明还有五公里。”
夜见尘笑着解释:“三公里处有一处防哨,是北冥的暗哨。每年春秋设在此处,另外两处设在北面。过了这片区域,就是北冥的地界。只是许多人不知,我大梁才有许多将士折在此处。”
谢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夜大统领每次带军都能平安归来。”
夜见尘笑笑没有说话,谢行立即吩咐士兵警戒准备。
天色微亮,夜芷言担心地推着轮椅来到顾辞宴身边:“哥哥他们已经走了两天半了,可还有消息?”
还是未来世界好啊,人们可以用智脑随时通话,就跟对方在自己眼前似的。
说起这个,夜芷言一路都在用智脑检测北冥的信号,到现在也没有感应到另外一个智脑的存在。
走得越近,她越失望。
“还有半日他们就到了。”
顾辞宴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夜见尘镇守北冥多年,对北冥边防了如指掌,宛如第二个故乡。”
顾辞宴摸了摸夜芷言的头,安慰道:“你放心,有你的宝物和你哥哥的经验在,这次夜袭必会大获全胜,北冥毫无抵抗之力。”
夜芷言望着顾辞宴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笑着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我也觉得哥哥会赢。”
顾辞宴但笑不语。
正如顾辞宴所言,同一时刻,先锋部队一百余人在夜见尘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地潜入北冥军营。
北冥士兵毫无防备,还围着篝火高谈阔论。
“我听说大梁皇帝这次派了自己儿子亲征,看来是恼羞成怒了。”
“可不吗?大梁皇城疾病盛行,连皇帝老儿自己的皇子都中招了。大梁派了多少使臣来北冥,还是我们大王霸气,生生没给,还斩了来使。一点情面都没给大梁的皇帝老儿留!”
旁边几个人嚷嚷道:“派了亲儿子出征又怎么样?我可听说了。大梁那个王爷是个草包享乐之徒,亲征带军同行还带着女人,一路寻欢作乐,好不逍遥自在。我看,也不是什么中用之辈!”
“就是,大梁皇帝不过强弩之末,派自己的不争气的儿子来强出风头。只怕要败羽而归哦。”
一番话听地悄悄潜伏在一旁的大梁士兵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宰了这些人以正国威。
谢行看着夜见尘脸色,示意大家按兵不动。
那几名北冥士兵得意道:“有国师在,这次必叫那大梁王爷好看!”
北冥士兵言语间对那个国师信奉不已,提起国师,整个军营的人都士气大作。
一名身穿少大统领服饰的北冥军人,端着一杯酒出来:“正是,这次我北冥有国师领军,待我们破城胜利之时,我要把那大梁王爷的项上人头摘下来当夜壶!让大梁的皇帝老儿好好看看。这就是他的狗熊儿子……啊!”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在篝火旁。
“谁,是谁?什么人在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