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不由有几分同情崔婉儿,上一个敢这么威胁顾辞宴的人,坟头草怕是都两米高了。
顾辞宴声线极冷:“既然她都搬出了姑母,那就带她过来。”
谢行应声,很快将崔婉儿带到了院中。
她依旧一身红衣,瞧见顾辞宴时立马露出笑:“表哥,上次来府里你不在,这次总算让我见着你了!”
夜芷言一噎,崔婉儿的脸皮倒是挺厚,上次她放狗咬人未遂的丑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顾辞宴对她的热情毫无反应,依旧是冷淡的模样:“有事就说,没事便走。”
短短八个字,带着明显的疏离嫌弃,崔婉儿面上笑意险些挂不住,她暗中瞪了夜芷言一眼,又换上了一副担忧之色:“表哥,我这次来可是为了你好啊。”
顾辞宴没有接话,只是垂眸拿起放在武器架上的长剑,用绢布缓缓擦拭。
气氛冷凝,一片沉默中崔婉儿咬牙道:“本郡主在外面可是听到了不少夜芷言的恶行,原来她在侯府的时候给妹妹下药,害得她毁了容貌,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表哥怎么还将她带在身边?”
顾辞宴手上一顿,剑刃瞬间划破了绢布,断成两截的绢布飘然落地,他如芒锋锐的眸子睥向崔婉儿:“这些胡言都是从哪听来的?”
崔婉儿被吓得一颤,方才辱骂夜芷言的几分快意瞬间化为畏惧:“我……我在街上听见的,所有人都在说……不是我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