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二人皆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昨日的事情放在眼里。
换言之,就是不将他顾辞文放在眼里。
顾辞文咬紧了后槽牙,这才勉强稳住情绪,他端起茶盏喝了口,入口微苦回甘,茶是好茶,将他满心的燥火压下不少。
他放下茶盏,轻叹:“八弟啊,前日的事请本殿也听说了,你行事怎么那么莽撞?父皇也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当众驳你的面子还将你禁足……”
顾辞宴长眉微挑,他顾辞文可是巴不得父皇与自个翻脸,如今猫哭耗子假慈悲,虚伪的嘴脸让人看了便想笑。
顾辞宴以手掩唇,遮住笑意:“劳皇兄关心了,父皇也是为了大梁考虑这才保下郡主,皇兄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夜芷言附和:“是啊,王爷和我知道这次是我们做得不对,因而闭门思过,后悔不已呢。”
顾辞文一噎。
本来想吐槽皇帝几句来创造与两人相同的立场,不料恶贯满盈的八弟倒是变成了乖乖仔,倒像是他的不是了。
他尴尬笑道:“是,你们说的对,其实皇兄今天来是想与你们商量陛下寿宴的事。”
夜芷言拿过一颗桂圆慢慢地剥,羽睫如扇,安静垂下墨影,显得格外恬然,语气淡淡:“听闻寿宴如今交给殿下和太子一同督办,那便万无一失,皇兄无需与我们两个被禁足的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