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辞宴已经面白如纸,血管绷起,他咬着牙强忍住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是什么?”
夜芷言心里的情绪有多激烈,面上就有多冷静。
她将手术仪器启动,飞快割开了顾辞宴的衣衫,又抛了一个隔离器,罩出了个无菌空间,按照系统的指示在他心口处划下了第一刀,顿时鲜血四溢,她面无表情:“会很痛,你忍住。”
她用的是半自动外科手术仪,开刀缝线消毒止血等专业的操作都是手术仪自动完成,而她需要做的是找准位置。
可血蛊虫已经快到心脏,稍微手抖一下都很有可能要了顾辞宴的命,加上她本就不是专业医生,更是要集中精力,不能有丝毫错误。
皮肤一层层被割开,顾辞宴痛地浑身青筋直冒,手几乎要捏断椅子扶手。
眼前时而五色斑斓,时而灰白一片,饶是如此他还是紧咬牙关没有呼痛,身子宛若磐石一动不动。
哪怕垂眸就能看到胸膛被剖开,通过窄小的开口能够看到其内跳动的心脏,他也没有丝毫畏惧,他相信夜芷言不会害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夜芷言要害他,要他的命,那又如何?
就算她把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他也认了。
夜芷言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极其认真地操控着仪器,通过仪器的内窥镜,能够清楚看见靠近心脏的血管内有个不起眼的凸起正在飞速往前动,这就是血蛊虫了。
“智脑,要怎么办?”
“切开血管,拿出血蛊虫,而后缝合。”
听起来简单的步骤却充满危机,夜芷言紧张至极。
“主人,快切断血管,血蛊虫还有一秒就要进入主动脉,那样受体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