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看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和情绪,像是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百里烈被她救了一命后恢复灼热的心,又及时被她浇了一盆冷水。
他垂首抱拳,掩去唇边苦涩的弧度:“末将谢过王妃。”
海棠上前:“统领请随奴婢来。”
百里烈没敢再看夜芷言,跟着海棠离开了。
他身后,夜芷言轻叹:“真是造孽。”
她不就是随手给了他一些伤药么?怎么就至于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连翘不明所以:“王妃何出此言?”
因为百里烈只顾着盯住夜芷言一人,旁人并没看出他眼里复杂的感情,自然不会了解他的深情。
夜芷言也无意将这种隐秘的心思告知他人,于是笑道:“没什么,我们去齐缮正那儿吧,不是说寿礼都准备好了吗?”
连翘依言推着她离开了正堂,边道:“您可是选了不少东西,都快把库房搬空了,咱们真的要送那么多吗?”
夜芷言失笑:“自然不会,只是还没决定送什么,先挑出来比较下。”
今儿云层厚重,掩住了太阳,冷风卷着落叶飘过,很多树木都黄了枝头,已然是初冬光景。
几缕阳光从云层缝隙挣扎而出,悄悄钻进马车帘子里,落在了呼延婷面上,微微的温度似乎唤醒了她。
她皱着眉,眼睫频颤,不多时便睁开了眼。
马车内光线昏暗,加剧了她晕眩沉重的感觉,迷蒙的思绪逐渐归拢,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车夫投进来的那些粉末竟是迷药!
身为公主,呼延婷从小也经历过几次刺客,很快反应过来,车夫绑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