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婷没空拿她出气,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夜芷言离开前那些话。
她的自在是表哥的自由换来的,西凉在利用表哥?
这都说的是什么……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可细细想来,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个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声音说:没错,就像是夜芷言说的那样。
她猛地放下瓷瓶,瓶底与木桌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却激不碎心中的低沉。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表哥不恨死了我们?”她低声喃喃,随即很快否定了:“不,这一定是夜芷言乱说。”
她不想也不敢承认,她必须否定夜芷言的话,否则就等于宣告她和顾辞宴永无可能。
谢行送走呼延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夜芷言并不关心。
从西厢房离开后,夜芷言回到了东厢房,顾辞宴正在暖炉前捣鼓着什么。
见她来了,顾辞宴招招手:“言儿回来了。”
夜芷言注意到他手上有炭灰,心里有些疑惑。
上前到了他身边,只见暖炉炉膛大敞,闷烧着的炭火上放了几个地瓜,有些微的香味传来。
西厢房是没有生炭的,加上她出去的时候也没带手炉,和呼延婷周旋许久,她的手已经冻凉了。
她伸手向前烤着火,侧头看着拿着炭钳拨弄地瓜的顾辞宴,笑问:“王爷怎么这样闲情雅兴,烤起地瓜来?”
顾辞宴轻哼一声:“还不是某人今天忙得很,我闲了下来,自然找点事做。”
想起他方才好不容易讨到甜头又被打断,难怪哀怨。
夜芷言此时却没工夫哄他,伸手将他垂于颊侧的长发拨到而后,弯腰凑上前:“你可知道呼延婷和我说了什么?”
顾辞宴夹出烤好的红薯放在盘上,转眸瞧向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