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松开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问:“何事?”
襄妃起身,对着皇帝又跪了下去:“陛下,三日后就是您的寿宴了,这等普天同庆,万民朝拜的大喜日子,须得圆圆满满才是,所以臣妾恳请陛下解除宴儿的禁足,允许他在寿宴上向您尽孝。”
其实她不说,皇帝也有打算。
毕竟寿宴上要接待各国,总不能让皇室内部不和的事传出去。
皇帝放下茶盏,又虚扶起襄妃:“朕只是让他闭门思过,算不得禁足。他是我们的儿子,自然是要来参加寿宴的。”
一句话,便将之前的猜忌怀疑轻松带过,好像他对顾辞宴的防备和对她的疏远从未有过。
这样的平淡温柔,反而让襄妃心中发凉。
曾经,陛下常常对她倾诉心事,并不保留心中所想,她也因此了解陛下是个多疑的人。
他心里对阿宴,对她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而此番他没有多说,而是选择了说好话敷衍。
可见陛下这是不想再对她敞开心扉了,或许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过,或许连从前,也只是她的错觉吧?
襄妃回过神,瞧向皇帝:“陛下仁慈大度,臣妾感激不尽。”
她又与皇帝聊了几句,便离开太极宫,派人去八王府传解禁的消息。
顾辞宴二人知道后,很快消息就传遍了上京,人人议论八王爷又要复宠。
作为议论的焦点,顾辞宴对此无喜无悲。
夜芷言正替他挂上玉佩,边道:“如今陛下解了我们的禁足,恐怕又要叫不少人背后紧张了。”
顾辞宴理了理领口,唇边讽笑:“一群做贼心虚的小人,自然不希望看见本王出府,生怕本王取他们首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