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都神色恳切,看上去也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
可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皇帝今晚可没少见,如今忍耐也到了极限。
皇帝将手边的令牌扔到了呼延都面前,眸中寒气比这天还冷上许多:“你自己看看,这是你们西凉的令牌吧?”
话落又看向百里烈,命令:“把纵火之人压过来。”
纵火之人本被压在角落,听闻百里烈将人带了过来。
脚在那人膝弯上一踹,迫使他跪了下来,百里烈道:“呼延王子,这令牌就是在此人身上搜出来的,他自称是你的侍从,你可认识?”
呼延都立马看向黑衣人,入目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瞪大了眼,迫切地盯着皇帝:“这人不是我的侍从,我从来就没见过他!”
黑衣人闻言身子挣扎着向呼延都那边挪去,嚷了起来:“王子,我在你身边做影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如此绝情?”
呼延都瞧着皇帝面带愠怒,心中慌乱,恨不得黑衣人的嘴堵住。
他额角冒着冷汗,焦急反驳:“你不要胡乱攀扯,我的影卫只有六人,根本就没有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夜芷言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影卫肯定是假的。
一个从小被训练用来保护主子的影卫,怎么会背主求荣?
如果他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被选中留在呼延都身侧。
黑衣人刚才故意受刑,恐怕就是为了让自个的招供看上去更合情合理吧?
只是他戏演地不彻底,为了污蔑西凉,狐狸尾巴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