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眉目间的不愉这才淡了些。
连着三日,夜芷言都在记录数据,期间顾辞微回宫,也没工夫去送。
就这样操劳三日,待第四日时,确定了所有实验体对解药都没有不良反应,她这才敲定解药完成。
被迫在私牢里连着交欢了三天三夜的十个囚犯都是被抬走的。
顾辞宴处理的时候,夜芷言没去看,而是派谢行将解药送去东宫。
如今他们与皇帝的关系紧张,这药还是太子送的好,他们送去,皇帝未必会用。
谢行离开后不久,顾辞宴就撩帘子步入。
夜芷言整理着书房略乱的长桌,长睫垂着,漫不经心道:“虽然他们都是囚犯,但为实验献身也有苦劳,不如之后对他们稍加补贴。”
顾辞宴抱臂倚在门边,微眯的狭眸泛着冷芒,薄唇轻挑:“那些女子倒是可以给她们一笔钱补偿,不过那些男子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纤瘦的指尖捏起毛笔放进笔筒,随着笔杆与木桶相触轻微的“咔哒”声,她饶有兴趣地抬起眼:“他们都是囚犯,有何不同?”
顾辞宴冷哼:“我找的都是那天在牢里对你举止轻浮的男子。”
那天?
夜芷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她不由失笑:“你还真是记仇,当时离得那么远,你看清是谁了?”
“自然,谁敢在我面前侮辱你,我都不会放过,那天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事。”
顾辞宴说着走近,拉过她的手,入手微凉的触感让他眉宇轻皱:“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