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怼他傻???
亚奇伯德的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羊央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羊央非常无奈——好吧,情商黑洞不是你想关、想关就能关的。
两人又在包间里坐了大约一刻钟,然后才出了门,披着同款斗篷朝停车场走去——亚奇伯德的备用斗篷。
停车场靠近马戏团员工们的生活区,过去的路上,羊央跟亚奇伯德无意间目睹了一场葬礼。
那是马戏团的人给一只死去的动物举行的葬礼,很正式,送葬的甚至还有刚才羊央在台上看到过的稀有物种。
死去的动物不算大,但也有一只小牛犊大小,脊背的毛是白色的,头上一只独角,在雪夜里泛着金属一般的光泽。
“呀,公爵大人!”
一个抱着鲜花过去的小女孩发现了他们——准确说看到了亚奇伯德,因为备用斗篷太大,羊央几乎成了一卷移动的毛毯。
亚奇伯德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倒是裹着看不见脸的羊央问道:“你是要去给那只动物送花吗?”
小女孩似乎现在才看到羊央,不过还是没看到羊央的脸,只是下意识回答道:“嗯。那是我们在路上救下的一只冼梭独角马,它的腹部有严重的撕裂伤,我们给它做了手术,但它还是没能挺过来。”
冼梭独角马是一种较为普遍的野兽,性情温顺,但因为它的独角是打造魂力兵器的上好材料,所以一度遭到过度捕杀,现在也已经很少见了。
羊央听完点点头:“这样啊,真是遗憾。谢谢你,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女孩连忙让开路,等他们离开后,才忽然回过神:“天呐,道顿公爵今天也来看我们的表演了!”
……
羊央跟亚奇伯德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
因为提前说了今天会晚回来,所以到家的时候,也没有人等他们,倒是在玄关的柜子上,放了一个十分可疑的粉色礼物盒。
这个粉色,略眼熟啊。
羊央:“…………”
亚奇伯德:“…………”
拆吧。
羊央拿过盒子拆开,盒子巴掌大,里头放着一个小盒子,以及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一行字——爱心提示:雌体怀孕期间,禁止不戴套的性爱行为哟。
小盒子里是什么,不言而喻。
羊央:“…………”
亚奇伯德:“…………”
羊央“啪”地又把盒子合上了,房间里陷入有些微妙的尴尬沉默里。
羊央看了一眼亚奇伯德,毫不意外看到亚奇伯德的耳朵红透了,脸也在慢慢变红。
察觉到羊央的视线,亚奇伯德也看过来。明明脸都红了,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安慰羊央:“你别担心,你怀孕期间我不会、不会……的。因为那样会造成雌体魂宫的魂力不纯,可能影响孩子成长。”
而且,他还不太会……但不能告诉羊央,好丢脸!
羊央一听,却是一颗大石头落了地,莫名的紧张感立马烟消云散,老司机重新上线,端起一副过来人的挪掖表情问亚奇伯德:“哦,不会什么?”
亚奇伯德看透了羊央的心思,瞪羊央一眼,又不忍心真瞪,就一秒,然后收回了视线。
“你知道的。好了,上去休息吧。”
说完先上了楼,但步子不快,耳朵竖着听羊央是不是跟上来了。
可爱。想……
算了,现在的情况好像他才是被日的那个。他倒无所谓上下,就是实战的话……
羊央心里有些微妙的惴惴,但又有点心痒。
他想了想,把那个礼物盒子放兜里带上了,然后跟着亚奇伯德上了楼。
到了房间门口,亚奇伯德先行跟羊央道了晚安,然后就进屋去了。
羊央也不在意,抿着嘴进了自己的房间。
亚奇伯德进屋后,一颗心脏还在砰砰撞着胸膛。血液沸腾了一样朝着脑海和腹部涌去,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又有些期待,还有着让他焦躁的失控。
亚奇伯德不适应这样的感觉,他顿了顿,然后换了衣裳,决定先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这个澡的时间不短,出来的时候,亚奇伯德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不过才往房间里一看,他又不平静了——只见在他的床头边,那个穿越两个房间的婴儿床上正悬浮着一颗人头。
亚奇伯德:“!!!!”
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亚奇伯德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出惊呼,只是尾巴的鳞甲统统炸开了。然后又慢慢合上——因为他看清了那颗人头的脸,羊央。
亚奇伯德的声音充满无力感:“你在干什么?”
羊央的手也从屏蔽光屏里伸出来,撑在婴儿床的栏杆上,闻言看过来:“爬床啊。”
亚奇伯德:“…………”
羊央:“不要我过来?那我回去了。”
说着就要往回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