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蒙塔被古丽塔逮去给良老收拾房间,亚奇伯德跟羊央两个“病患”则可以上楼去休息。
从餐厅到顶楼,一路上,亚奇伯德对羊央的任何搭话都沉默以对。
羊央:“……”
哎,孩子又不听话了。
羊央一弯腰,伸手捏了下亚奇伯德的尾巴尖。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回过头,瞪着羊央,像是要咬人一样。
羊央对他的凶神恶煞脸已经免疫了,甚至还能“恶人先告状”:“你干嘛又生我的气?”
亚奇伯德的脸色收敛了一些,但没回话,气冲冲转身就要进屋。
不过才刚走到门口,亚奇伯德的动作就僵住了。
小跑跟上来的羊央也停下脚步,从亚奇伯德身后探出头去看,然后:“……”
早上,由于羊央的“爱与和平”,亚奇伯德把墙打了个洞。然后现在,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门。
一道铺满粉色爱心,各种意义上都很醒目的门。
亚奇伯德:“……”
羊央:“……”
羊央第一反应是自证:“这次真跟我没关系了。”
门的位置就在亚奇伯德的床边,羊央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离他的床也不远——就算他再喜欢逗亚奇伯德,也不至于用这么……一言难尽的方式。
亚奇伯德闭上眼,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终端问了安伯。
安伯乐呵呵的:“哦,那个是夫人提议的,样式是由妈和古丽塔挑的,我负责让人安装和清理,放心,用的都是极安全的涂料,对羊央没影响的。”
亚奇伯德:“……”
并不想知道这些。
亚奇伯德:“……为什么要装门?”
安伯:“夫人说小夫人以后月份大了,免不了半夜有个不舒服什么的,但你们又不肯在一个房睡,所以留个门要方便些。”
亚奇伯德:“……可以请护工。”
安伯:“哎对哦,我们怎么忘记这茬了呢?不过弄都弄好了——这样,二少爷跟小夫人要是觉得害羞,我就让头发在两边都装上门锁,开关你们自己随意,可以?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挂了。
亚奇伯德:“……”
羊央:“……”
再听不出来安伯他们是故意的,那就是智商问题了。
羊央看了亚奇伯德一眼,笑得揶揄:“他们是想撮合我们吗?”
亚奇伯德头也没回:“你想多了。”
说完,大步进屋,关门。
“咔嚓”一声落锁声,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把“洪水猛兽”都锁在了外面,让亚奇伯德有一种回到安全领域的安心感。
安全领域?
亚奇伯德保持着关门的姿势,怔了几秒,他怕羊央?怎么可能!
亚奇伯德无声地笑了一下,似乎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然后他松开门把手,朝着卧室去了。
走得近了,那扇粉色门的存在感就越发强烈,实在是难以忽视。
亚奇伯德站到门前,神色复杂地看着这扇门。门上的心形是三个一组,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寓意是什么并不难猜。
与其说是想撮合他跟羊央,亚奇伯德觉得,家里长辈的意思,是想让他跟孩子多亲近些。
毕竟,他曾有过吓哭一个幼稚园的“辉煌战绩”。
这么看来,趁着孩子还没出生,用魂力感知来亲近的方式,是个相当明智的选择。
亚奇伯德正想着呢,忽然就见粉色的门从那边被拉开了,然后羊央举起手:“嗨~”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拉着这边门把手,“砰”地就把门关上了。
羊央在那边“咚咚咚”敲门,兴致勃勃:“公爵你刚刚是不是也想开门?别不好意思嘛~”
亚奇伯德:“……”
环伺一周,并没有可以挡门的东西。
羊央还在敲:“公爵,我有正事儿。”
亚奇伯德不松手:“就这么说。”
羊央:“……哎哟!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