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水心柔也不顾一切地瞪着墨雪舞嘶叫着:“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潇绝情终于冷笑着做了几个手势: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去害任何人吗?
他突然凌空劈出一掌,轻飘飘地打在了水心柔的胸膛上。水心柔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反而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了体内,四肢百骸顿时轻飘飘软绵绵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可她完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登时骇然之极:“你居然废了我?你……”
潇绝情冷笑:没错,我废了你的功力!我会让使者团待你回国,交给你父亲处置!这一路上,我会把你亲手配制的安神香和你亲手做的荷包都放在你身上,回国之后,如果你还未成瘾、也死不了再说吧!
水心柔恐惧至极,如果潇绝情真的这么做,根本不用回到海照国她就会成瘾,生不如死的就变成她了!
这些不说,她犯的可是谋害当朝太子的大罪,为了保住全家,她父亲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交给皇上处置,或者干脆把她杀了上门请罪的!无论怎样她都难逃一死,临死之前还要受这许多折磨!
这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绝望之下,水心柔什么都顾不得了,竟然指着潇绝情尖叫起来:“你好狠,你竟然、竟然要送我去死!你这个该死的哑巴!”
墨苍云目光一寒,突然一挥手,一朵金花嗖的飞出,只听水心柔一声尖叫,跟着噗的吐出了一口血,血里居然混着半截被削下来的舌头!
这下子,她也成了哑巴了
墨苍云淡淡地笑了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玩儿吗?我还可以让你眼瞎、耳聋……”
不等他说完,水心柔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墨苍云面不改色,只是挥了挥手:“带下去。”
侍卫们早已得了吩咐,墨苍云的命令就是潇绝情的命令,只管执行,不用问为什么。立刻有人上前将水心柔拖了下去,照之前的吩咐带着她踏上返程。
看到潇绝情有些发怔,墨苍云笑了笑,上前两步握住了他的肩膀:“怎么啦?有点难受啊?这么多年我沙场征战,早就见惯了残肢断臂满天飞的景象,我倒是忘了你会不习惯,早知道如此,就该让你回避一下。”
潇绝情摇了摇头,目光很温暖:我又不是没杀过人,血腥的场面也见了不少。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本来应该我自己来,不应该弄脏了你的手……
“我就是不想弄脏了你的手。”墨苍云笑了笑,“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我管不了天下人天下事,但你的事我必须管。脏了我的手,可以让你始终玉洁冰清,我愿意。这也是我的使命,我的责任。”
潇绝情默然片刻,终究只是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然后他上前两步轻轻抱了抱墨苍云,不过紧接着就放开了手,后退两步转头看着墨雪舞:我更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的及时,现在我已经对麻石散上瘾。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若有差遣,随时开口,我无有不从。
墨雪舞乐了:“差遣不差遣的就不说了,我可不可以把这个理解为,以后你不会再随随便便拿我当敌人了?”
潇绝情点了点头:完全可以。
墨雪舞笑得更加开心:“那就好,要取得你的信任,可真是不容易。”
潇绝情挑了挑唇:可我一旦相信了你,终我一生,再也不疑。
墨雪舞呵呵地笑笑:“要不说你能和苍云成为知己好友呢,在这一点上你们真的很像啊。”
潇绝情转头看了墨苍云一眼,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苍云摸了摸下巴,接着开口:“你的使者团都走了,不如跟我到随心园去住吧,我可以随时找你聊聊。
潇绝情表示许可:正好,后面的事也需要一一解决,走吧。
墨苍云临走之前已经吩咐侍卫,将此处清理干净,自是不必担心。
可刚回到随心园,屁股还没落在椅子上,侍卫就前来禀报:“王爷,皇上又来了。”
“这么诚恳吗?”墨苍云笑了笑,“让他去找我娘。”
侍卫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属下就是这么说的,可是皇上说夫人根本不肯见他。”
墨苍云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既然我娘不肯见他,他来找我没用,去吧,就这么跟他说。”
侍卫早已送了热茶上来,潇绝情端起来喝了两口,多少有些好奇:夫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也非也,何去何从,总该有个明白话吧,如果皇上真的没有丝毫希望了,不如就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总让他这么一趟一趟的跑,好像也不是个事儿吧?
墨苍云双手托腮,比刚才更加无奈:“谁知道呢,世人都说知子莫若母,可没有说知母莫若子的,我虽然是他的儿子,可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吧,她既然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说不定皇上有戏。”
潇绝情点了点头: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也的确应该交给他们去解决,大多数时候我们倒是也帮不上忙,你就沉住气,静观其变吧。
墨苍云撇了撇嘴:“我有什么沉不住气的,反正我有我要做的事,在哪都不会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