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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 完结+番外_24(2 / 2)

“蛇!?”炎不怕蛇,但此时蛇的数目多到让他都头皮发麻的程度!

天棚高阔用了不少纵横交错的横梁支撑,这给蛇提供了一处极好的栖息所,它们大约是沿着藤蔓爬上去的,缠着粗细不一的梁木,在角落落落里都堆满了。

还有好些蛇像缰绳一样地倒挂在梁上,荡来摆去,看那架势随时都会掉下来。

“咯咯、咯咯咯!”随着一条大蛇在蜿蜒缠绕着棚架,上面就发出寒碜的“笑声”,乌斯曼凝神一看,那条侧梁已经很古老了,承受不起这么多条蛇盘缠,早已开裂得跟树杈似的,蛇的动作一大,便发出崩裂声。

“炎!”乌斯曼说时迟那时快的一把抱住炎,将他护在身下,此时侧梁的右端瞬时崩塌,就像荡秋千似的哗一下滑下,成千上百的黑蛇、花蛇跟下雹似的往下砸。

在蛇摔得砰砰响时,晃荡着的木梁也如一个钟槌那样,敲打着一根合抱粗的石柱,哐!哐!哐!连续三下的猛烈撞击,木梁才彻底断裂,摔落在地,掀起一片老尘。而石柱更是抖抖索索着晃了两晃后,像晕过去似的往边上直挺挺的一摔,愣是把石雕墙壁捅塌方了,石泥倾泻,轰隆作响地淹没了墓室一角。

炎的耳朵里尽是嗡嗡的轰鸣,脚下的地也在震颤,但乌斯曼的拥抱很坚定,坚定到把炎的害怕都给驱散了。

蛇雨过去之后,乌斯曼松开双臂,关切地问道:“炎炎,你有没有事?”

炎什么事也没有,但看着乌斯曼的脸,他白皙的额上有血在流下来……

“是蛇咬的?还是碎石头砸的?”炎伸手检查乌斯曼的伤口,在发际线上有条细小的口子,血珠子正不断往外冒。

“好像是被小石头砸到一下。”乌斯曼笑了笑,“因为蛇不会咬我。”

“什么?”炎惊奇道,“你不会连蛇都能操控吧?”

“不是操控它们,而是它们不会袭击我。”乌斯曼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从小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天生亲近动物,但我没想过连着冷血的蛇也能亲近……”

“所以,我还是很厉害的吧。”乌斯曼莞尔。

“低头,我帮你止血。”炎直接撕下乌斯曼的一条袖管,折叠一下,压在他的伤口上。

“疼……”

炎道:“那你自己按着。”

“我不疼了。”乌斯曼忙说道。

“你的额头伤了,手又没事。”炎忽然道,“这些蛇是不是在往上爬?”

一番混乱之后,好些蛇都爬向右侧天棚处的藤蔓,乍看上去,就像一条黑色河流在往那边涌。

“是呢。”乌斯曼道。

“我去瞧瞧,说不定是出口。”可炎才走出去一步,就有一条巨大的黑蛇“嘶!”一下张大嘴,怒怼上他,连带周围的蛇都摆出一副要咬他的样子。

显然对于蛇来说炎妥妥是入侵者,看着那尖利的毒牙和凶神恶煞的蛇目,炎一时寸步难移。

“跟着我走。”乌斯曼忽然来到炎身边,还光明正大的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握。

“少来。”炎又想甩开,但乌斯曼用力握了握,“走吧。”

乌斯曼果断地迈开步子,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踩到那些蛇,而那些蛇跟避瘟神似的,纷纷蜿蜒爬开。

这一幕比鬼怪书上写的还玄奇,炎低头看着那些大蛇小蛇仓皇闪避,唯恐晚了会被一脚踩扁似的。

“难道乌斯曼身上带着什么驱蛇药?就像是驼膝草。”炎寻思着,待他们走到天棚正下方时,好些蛇都不见了。

“我上去瞧瞧。”在这里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好,你小心些。”乌斯曼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炎身轻如燕,飞掠而上,脚踩着歪斜的石柱。他一上去,石柱就发出低沉的鸣响,石子儿哗哗的落,很显然这里不牢。

“炎!切记小心。”乌斯曼在底下喊道,很不放心。

“我知道!”炎扒拉开一些藤蔓和杂草,数条极细的好像纺线一般的光芒斑驳地投进来,这是夕阳的余晖。

炎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掰扯藤蔓,把那繁茂的、层层叠盖着的叶子全都拔光了,一条不算宽的往上斜着上去的泥土甬道出现在他面前。

蛇群正是沿着这条道儿出入的。

“有路!”炎兴奋地起身道,“乌斯曼,我们有出去的路了!”

“太好了。”乌斯曼也在下面高兴地笑着。

炎还想说什么,这一束光照不偏不倚地打在那座石棺上,漆黑的墨玉石在闪闪发亮,像镶着无数碎钻。

让炎惊奇的不是这石棺历经岁月还这么美,而是石棺边那被藤蔓缠紧的地方露出半道描着丹漆的石刻。

那是……?!

“怎么了?”乌斯曼看炎满脸错愕地盯着石棺瞧,便也转头看着那儿。

石棺从长方基座到棺盖,有一大半都被左缠右绕的藤叶所吞噬,而这藤蔓不知是否吸收了殉葬尸骨的养分,长得特别粗壮,就像一条蜿蜒数米的巨蟒。

炎如飞梭般急速掠到石棺旁,近距离看着藤叶,有蒲扇那么大。

那些藤条手牵手织出一道网,把石棺繁复雕纹遮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炎炎。”乌斯曼也紧随而来,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怎么觉着这雕饰有些眼熟,”炎说着伸手拨开藤叶,那道雕饰附有朱砂漆,但已经剥落不少,变得半红半黑。这棺材是墨玉材质,墨玉并非是玉,而是一种西凉水晶。

能用得起这副寿棺的非富即贵,炎一直觉得不是临泽国君就是临泽的大将军。

但为何在他的棺饰上有这么一道……?!

在炎把碍眼的藤蔓逐一除去时,那朵半红的“花”彻底展露真容后,乌斯曼瞪着眼,这表情从疑惑转变为惊叹。

“这……”乌斯曼指着它道,“这不是巫雀纹吗?”

这正是巫雀族特有的标记,一丝丝舒卷绽放的朱红花瓣,艳若桃李,乍看像是一朵盛开的曼殊沙华,但只是形似,并非一模一样,因为从某些角度看,它也似一根根舒张开的凤翎,透着华美的色泽。

“的确是巫雀纹。”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它,伸手摸着那石刻,半惊半疑道,“难道说这墓室里安葬的是巫雀人?”

“巫雀族?”乌斯曼看着炎,“可是我从未听说过西凉也有巫雀族。”

“我也没听说过。早些年,父皇为给爹爹立明身份,他是仙族而非妖异,曾经派出过万的铁鹰剑士四处搜寻有关

巫雀族的起源。”谈起这段过往,炎不免感慨,正因为爹爹柯卫卿以男人之身诞下他和皇兄,被世人口诛笔伐,视为妖孽。

爹爹为不连累他们还离宫数年。那时他尚小,受时事所迫,他感受不到双亲之爱,不过还好他有皇兄陪伴,愣是给那段黑暗岁月架上一道绚烂的虹彩。

一想到皇兄,炎那绷紧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缓和,他道,“父皇找到不少记载巫雀族的古籍,里面明确提及巫雀乃凤鸟后裔,是仙家。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就说巫雀乃祥瑞之族,不得伤害,这才正了我爹爹的身份,推崇为大燕皇后。”

“看来巫雀族在大燕国的翻身仗打得甚是艰辛,”乌斯曼心疼地看着炎,“你也是一样吧。”

“其实我还好,因为有皇兄照拂吧。”炎说道,“有关巫雀族到底是什么人,我并不关心,其实父皇也是一样,若不是为给爹爹一个身份,他也不会对巫雀族刨根究底、探本溯源。”

“那你觉得古西域是否与巫雀族有着渊源?”乌斯曼问,“这可是千年前的古墓了。”

“有没有渊源,打开来瞧瞧不就知道了,总有一些凭证在。”炎已是摩拳擦掌。

“你现在不怕亵渎墓主了?”乌斯曼微笑道。

“怕呀,但是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巫雀人?以及他和西凉的关系吗?”

“很想。”乌斯曼其实好奇得不得了,西凉突然出现了印有巫雀纹的墓室,而且发现它的人刚好也是巫雀人,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

还是冥冥之中的某种玄机。

“那就只有开棺。”炎坚定地说。

第62章修罗场

乌斯曼点头同意。谨慎地从棺首走到棺尾,绕了一整圈。

他注意到除去巫雀纹外,上面刻着好些古代符文和图案,有象征着太阳、月亮以及星空的符号,也有手持奇异法器的鸦灵术士,还有连绵的沙漠与遍地的白骨。

尤其这白骨雕刻得入木三分,就仿佛他们死在乌斯曼的眼皮底下,被风霜削去皮肉,只剩下森森

的骨头,在哀嚎不止。

这些图案似在预示着某种与众不同的死亡。

不过这本就古棺,象征死亡也没什么出奇。

“打开它看看吧。”乌斯曼轻轻摸着那厚如磐石,寒若玄冰的棺盖道,“但恐怕得花些力气。”

“你抬后边,我抬前边。”炎站在棺首处,“我们合力开棺。”

“好。”乌斯曼和炎各自站好位置,四目相对,双手一起握住棺盖外檐,开始发力。

“好、好重!”炎的胳膊都快折断,脸也憋得通红,可是棺盖纹丝不动,便瞪着对面的乌斯曼道,“你到底有没有用力啊?”

“有啊……真的很沉。”乌斯曼的手臂也都暴突青筋。

“你听我的口令,一二三——起!”炎爆发劲气,那石棺盖给捏得裂裂作响,总算是一点点抬升,一寸又一寸次往他的右侧挪移。

“轰隆!”

当石棺盖歪斜着滑落在地,那半人高的石基座都给震出一个坑来。

炎也好还是乌斯曼都弯着腰气喘如牛,炎有那么一会,眼前迸满金星,两只手都在震颤。

“炎炎。”倒是乌斯曼先缓过劲,来到炎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道,“你快看里边。”

“嗯?”炎往里一张望,果然有一具早已风化,只剩下白骨的尸骸。

白骨平躺在棺材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腰部以下直到脚踝盖着一块平整的黑布。炎从他修长的身高以及头颅的大小看出来,他是一具成年男性的骸骨。

除此之外棺内毫无陪葬品,更没有与巫雀族相关的纹饰能证明白骨的身份,炎顿时失望万分。

“是不是被盗过?”炎询问乌斯曼。

“不可能吧。这棺盖这么沉,要是被盗过没理由还给盖回去。”乌斯曼道,“太费事了。”

“你有办法证明这具尸骨是谁吗?”炎继续问道。

乌斯曼打量了一下白骨,慢慢摇头道:“他的尸首只盖着一块黑布,且是随处可见的黑布,我只能推断他在临泽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可他若是不重要,怎么会特意埋葬在如此豪华的墓室里,还有人在棺前殉葬。”

乌斯曼伸手拉开黑布,不出意外,黑布下除了骸骨以外果然什么都没有。

“只有找祭司塔的人来看一下了。”

虽然不想在此刻提起祭司塔这个名字,乌斯曼还是说道,“他们比仵作更了解尸体。不过,炎,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依我来看,这只是一具古老的白骨,很难再查出有用的东西来。”

“是吗……”炎的失望显而易见,他还以为能寻找到有关巫雀族起源的蛛丝马迹呢,他要是禀告皇兄,在西凉发现巫雀族人的古墓,皇兄该有多惊奇呀。

不仅皇兄,父皇也会很在意的,毕竟这么多古籍都没提及过西凉也有巫雀人存在,对巫雀族过往的历史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发现。

可是棺材里除了一具白骨外什么都没有,该怎么查他的身份呢。

“不过……没理由呀。”乌斯曼依旧不解地盯着石棺道,“连棺体都这么奢华,怎么可能没有殉葬品。”

应该说,不只没有殉葬品,墓主连华丽的丝绸衣物都没有,只盖着一块不长不短的布。实在太不寻常了。

他在临泽的地位到底是高高在上还是低贱如尘土呢?

或者是犯了什么大罪?以至于入殓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会不会有暗格?”炎往那墨玉石棺里摸了摸,冰凉刺骨,光滑如水,并没有暗格。

“真是怪了。”炎暗暗吐槽。

乌斯曼转而研究歪倒在一边的棺盖,忽然惊喜道:“炎,你看那里!”

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长方黑玉匣从棺盖的暗格里掉出来,正横呈在地上呢!

“怎么会在棺盖里?!”炎吃惊极了,赶忙捡起来,还真是一只宝匣。

“殉葬品不会放在棺盖里。难道是什么障眼法,真正要埋葬的是这只盒子?”乌斯曼突发奇想。

“是葬还是藏?”炎接话道,仔细端详着宝匣,它通体黑色,约三尺长,就像放古董字画的长匣,设着一道精巧的金制回字形锁。

这看起来很容易打开,但炎没有贸然下手。

“炎炎,你注意到没有。”乌斯曼粗略丈量了一下暗格的位置,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棺盖合上时,这暗格的位置刚好对上尸骨的双眼。”

“你的意思是,这人即便是化作白骨,也要紧紧盯守着这具宝匣?”

“差不多。”

“难道说这墓主是殉葬,而真正葬的是这盒子?”炎进一步确认道,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不,是毛骨悚然了。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炎呢喃着,盯着手里的宝匣。

“炎炎,这金锁乍看简单,不过是一个回字勾在插销内,”乌斯曼说道,“但是一个陷阱。”

“陷阱?”

“是。”乌斯曼看着那金锁道,“这锁下面有一个‘铁片舌’,舌根压着一道金墨匣,若是开错了锁,‘铁片舌’会抬起,金墨自然翻倒在盒中,不管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都会被染得面目全非。”

“那里面就是书卷了?”炎的反应很快,“只有书卷被墨染花了才会看不清。”

“嗯,大概是记载着什么东西吧。”乌斯曼点头,“这锁得要特制的鹰嘴针才开得了,或许得等回宫才行。”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上去吧。”炎一把拽住乌斯曼的手。

“好。

奉旨和亲完结+番外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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