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菲赞同,“肖潇说得对。轻倾,你就安心守着你家那口子。别加剧本来就剧烈的竞争。”
“你们这是歧视!”冷轻倾愤愤不平。
“吆嗥,聪明啦!就是歧视!”肖潇凉凉地回道。
冷轻倾作势要扑到肖潇身上,被左菲挡下,气不过,对着肖潇吼道,“我跟你拼了。”
肖潇还惹她,“就凭你的小身板?加上你男人两个还差不多。”
“你!”冷轻倾炸毛,“意珂,带不带她男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肖潇回道,“怎么可能不带?我们可是有三年的感情,一同出生入死。关系铁到死。轮不到你挑拨离间。”她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梁意珂,无限信任的感情,“我相信你。”
……梁意珂无语,盯着宝气的三人。她头疼地制止三人,“好了,别演了。我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有没有空,怎么样?”
三人立刻换回友好的表情。尤其肖潇与冷轻倾得意地击掌庆祝胜利。
交友不慎,皆是损友。梁意珂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陆信诚打电话。平时都是他打来。不知会不会打扰他工作?梁意珂想退缩,可身后三只不会轻易放弃。不再想有的没的,直接拨打过去。
等了很久,彩铃歌声已是第二遍,才被接起。陆信诚的声音,“喂。”
梁意珂怔楞一秒,她以为没人接听,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信诚一看来电显示,是梁意珂。他难掩惊讶,随即又担心地问,“你是不是出事了?”
“没。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我同学想见见你。”梁意珂怕他为难,又说,“你要是忙就忙你的。之后,也行。”
陆信诚歉疚地说,“对不起,今晚真的没时间。”
听到他的答案,梁意珂松了口气。“没事,那你忙吧。再见。”挂上电话,对三人说,“喏,遵照你们的旨意打完电话了。他真的没空。”
左菲看她,神情古怪地问,“怎么他不来,你反而轻松许多的样子?”
梁意珂后背发毛,左菲是妖怪吧,那么精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晚饭完毕,四人人花了两个钟头才统一意见买了个某世界顶级品牌的数码录音笔,花了近四千大洋。AA分摊,各自出一千。对学生党真算是大出血,还是能致命的那种。
左菲含泪看着荷包,“明晚的一顿能吃会多少?”
冷轻倾惨痛地说,“五分之一封顶。”
肖潇则望着梁意珂,眼睛扑闪扑闪,“亲爱的,快给我找个有钱的男人。求包养,会暖床!”
“喂,”梁意珂满脸黑线,“我也是拿我自己的钱付的,好不好?”
买完礼物,四人再聊会,便各回各家。
梁意珂半路上收到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她早已从郭芷蔷那里拿回手机卡,用回原来的号码。老是避开从前的熟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短信内容为,“听说你要嫁入陆家,一朝乌鸦变凤凰。是否感谢一下我这个恩人。”看到这句,梁意珂心下已有了答案。发信息者是向皓。不想跟这种肆意妄为,不顾其他人死活的公子哥纠缠不清,她直接删掉短信,权当没见到。
扰人之人,眼不见为净。
翌日早晨,梁意珂走到客厅意外发现陆信诚坐在沙发上看财经周刊。
“外面才五点多一些。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梁意珂奇怪地问他。
陆信诚放下周刊,看着她,“我妈妈想中午跟你吃顿饭。”
梁意珂直白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可以把它看做是我妈示好的一种隐晦的方式。”
梁意珂没他乐观,“总觉得太快了。”
陆信诚苦笑,看来应该把她扔到炮火前线一次。陆信诚问她,“那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她有点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梁意珂忙撇清,“我不是那个意思。”赶紧转开话题,“就为这件事的话,你用不着起这么早吧?”
“不是,有个七点的早会。”陆信诚没说的是,他顺便也想看看她每天到底是几点钟起身。说不清理由,就是想知道。由心底想多了解她。因而特意定闹钟,在四点半醒来。
“哦,”梁意珂指着厨房,“今早做排骨汤丝瓜面条怎么样?”
陆信诚说,“听上去很诱人。”
梁意珂朝他一本正经地说,“别太大期待,会有压力。”
陆信诚莞尔。
第二次见面。
梁意珂没像见林宛雪那次特意精心打扮,而是选择稍微低调点的及膝连衣裙。她与陆信诚在门外集合。入座时,陆母已坐在位置上,面色淡然,没欣喜也没怒气。
陆信诚先开口问,“妈,点菜了吗?”
寂静一会,陆母回答,“马上就上菜。”她回答陆信诚的问题,而眼神却一直看着梁意珂,隔着桌案,视线仿佛能穿透障碍直到她的小腹。陆母问,“多大了?”
“差两天八周。”梁意珂的直觉,陆母问的是孩子而不是她。
“好好休养,怀孩子的人是不能大意的。”陆母说这句时,脸色毫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是在关心。
“是。”梁意珂乖乖地应承。陆母的态度是否改变,或者改变多少,她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她唯一的要求便是能维持起码的平和。只要陆母不是有心刁难就足够。从不指望陆母会诚心待她。她也承受不起。
冷冷清清的一顿饭完毕,一丝不苟地遵循食不语的古训。两人送陆母出门上车。陆母在坐上后车座时,对梁意珂说,“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目送车辆离开。陆信诚叹口长气,“我家长这边总算落下帷幕了。”他说完,见梁意珂没反应,回头一看,她傻傻地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