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的宴席就攻不下来的。
父母那边完全销声匿迹,还是没能接受。庆幸的是,他们也没再提出反对。大概是需要时间。
第三次喝得酩酊大醉、第三次醒来发现身处陌生宾馆、第三次在凌晨驾车回家后,陆信诚彻底撂挑子了。他本就喝不惯辛辣的白酒。每晚的把酒言欢都是对味蕾与肠胃的无尽折磨。他趁着醉意打电话给唐初奕与周越,让他们赶紧替补出场。
罕见的言语发威,威力惊人。半夜被吵醒的唐初奕与周越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消,赶紧乖乖答应,保证下次就由他们搞定。
周五,陆信诚起得稍微晚,到八点多才起床。他看见梁意珂又在忙着洗水果,装食盒,知道她等会又要出游了。他走过去,问道,“又要去哪?”
“现在还不知道,”梁意珂说得是实话。向霆轩只说半点时分在楼下集合,只字未提目的地。也许还没确定好。
陆信诚喝着牛奶,想起来心头的疑问,“上次就忘了问,你的那位朋友是哪位,大学同学吗?”
“刚认识的朋友。”梁意珂把苹果切成兔子形状,煞是精巧,可爱。
陆信诚觉得神奇,拿起一个,仔细观摩,“你从哪里偷师回来的?”
“日本动漫。”梁意珂自得,“我完全是个天才。一眼就通。现在几点了?”
陆信诚看一眼腕表,“八点,二十七。”
“啊,这么久了。”梁意珂手忙脚乱地装好水果,挎好包,朝陆信诚挥手,“走了。”
到楼下,已迟到一分钟。向霆轩三日未见,似乎面色憔悴几分,精神却饱满。梁意珂老规矩拉开车门,坐在后车座上。“我们去哪里?”
她一坐好。向霆轩便制动引擎,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朝门外驶去。“带你见个人。”
“谁啊?”梁意珂狐疑地问。
向霆轩神秘地说,“美人。”
“啊?你在诓我,对不对?”看帅哥,她的兴趣更高。
向霆轩卖关子,“等会真相就揭晓了。”
十五分钟的行驶后,车子开进一处高档住宅区,熟悉的左拐右拐,停在一幢红墙复式别墅旁。不过一会,一位极漂亮的女人朝车子走来。棕色卷发,大大的眼睛,精巧的鼻梁,微翘的嘴唇,无处不美丽。身为同性,梁意珂也无从挑刺。向霆轩没说谎,他真的是带她来见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美人自己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转头看梁意珂,恬笑着说,“你就是轩楼上的邻居小朋友?”似乎早就知道她在车上。
邻居小朋友?梁意珂腹诽不已,但面对如此绝色美人,唯有回以同等的微笑,“……是。”
“很可爱呢?我叫夏如诗。”美人陷入沉思,“我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某部电影看过你。”
梁意珂挣扎是坦白还是敷衍过去。
向霆轩出声对梁意珂说,“她是我老婆。”
夏如诗瞪他一眼,“注意措辞。昨天下午两点三十五时,我们便不是夫妻了。”
“对不起,”向霆轩改口,“夏小姐,一时口误。”
他们之间的互动真让听者匪夷所思。梁意珂着实吃了一惊。那天向霆轩只是含糊其辞,谈到双方自愿离婚。但又未细讲。再加上她被陆信诚叫回家,也没听全整个故事。
夏如诗看着窗外的风景,“好些日子没在S城了。变化好多。可惜少了以前的古朴,有几处跟加州没分别。高楼林立,呆板乏味。”
“这叫国际化,全球化。”向霆轩故意取笑,“忘了你是学艺术。”
“学艺术的怎么了?”夏如诗不服气,专脸问梁意珂,“小朋友,看你身上的色彩,不是学商的对吧?”
前夫妻俩的战火烧她这里。梁意珂说,“我是编导专业的。”
夏如诗颇有兴致,继续问道,“编导?做电视节目吗?”
“差不多。”
向霆轩插口问,“那你几时毕业?”
“明年。再过一个多月,我就是大四学生了。”
前度夫妻默契地表示吃惊。尤其是向霆轩,“我以为你最多不过大二。”
“……谢谢你夸赞我年轻。”老是小看人,梁意珂气呼呼地回他一句。
夏如诗掩口娇笑,“呵呵,果然如你说,她好有意思。”
感情向霆轩是拿她当取乐调剂品的。本来她还疑惑,夫妻俩相聚拉上她这个电灯泡做什么?疑问总算得到解答,可她好郁闷。梁意珂问,“我们到底去哪?”
夏如诗吃惊,问向霆轩,“你没告诉她吗?”
向霆轩说,“没来得及。”
梁意珂怒。
夏如诗说,“我们去Z镇的农家乐吃海鲜大餐。”
“海边?”Z镇是个美丽的海边小镇,离S城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确实,海鲜水产以品种繁多,质量上乘而闻名全国。美食当前。梁意珂第一反应就是上网搜索,何种食物是孕妇禁忌的。记得那天看过的书上讲,好像螃蟹是不可以食用的。
陆信诚近十点才到公司。刚坐下没到十分钟,周越与唐初奕一起开门进来。
周越看着陆信诚的脸色跟往常一般,放下心来,朝唐初奕使了个眼色。
“行了,”两人的小动作,陆信诚看在眼底,“当我半夜耍酒疯。但今晚你们必须跟我一起去。一个也不许逃。”这三天陪的客人全部都跟政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政界大户,陆信诚不出面,根本无法交代。
唐初奕淡笑,“三少果然深具大将之风。说明白话,做明白事,半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