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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睡我?”何诵也愣了,“刚才不是……”
“那不是叫你睡我么?”
我感觉他的三观遭受了极大冲击。他站起来,手上无措地比些毫无意义的手势,简直语无伦次了:“睡……我?那要怎么睡?你又没有……不是,为什么啊?”
我倒回床上:“因为我还是比较习惯搞别人,而不是被搞啊。”
可怜的老年人彻底傻了,我心情大好,关了灯高高兴兴地睡觉去。
六点多的时候因为生物钟醒了过来,我迷糊了半天才想到这是在何诵家里。但是身边没有人,我坐起来,发现窗帘上透着一个人影,于是披了件衣服下床去拉开窗帘。
人影当然是何诵。他站在窗前,和昨晚我闯入这间房间之前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没穿上衣。
他回头看我,我捏了捏他肩胛处线条流畅的肌肉:“思考人生?”
“不,”他回身摸摸我的头,“在想你。”
48.
……我遭受到了暴击。
……一刀下去200w血的那种。
49.
“什么?”我拖着仅剩1点血的残躯问他。
“之前我问你是不是同性恋,你给我的答案是‘不完全是’,”何诵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吧?”
“准确来说,是只交过女朋友。”
何诵愣了下:“那‘不完全’……”
“你啊。”
“那和她们也……”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做吗?”
“嗯。”
“那要怎么做呢?”
“用手用嘴用道具啦,”我说,“除了没有叽叽,其他都是一样的。”
“那你说想……睡我,”何诵说得很慢,似乎很艰难的样子,“是要怎么做?像男同性恋那样吗?”
我故意逗他:“哪样?你知道么?”
“……略有耳闻。”他垂下头,耳尖绯红。
我“噗”地笑了出来,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说笑的,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倒是这一捶,我发现晨光中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上一闪而过。我把手收回来,瞪着中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圆环。
我把手掌支到何诵面前:“这什么意思?”
他握住我的手:“代表你家里有人了。”
我举着手不动:“订婚戒指不是这么个用法吧?”
“免得还有奇怪的人打你的主意。”
我复读道:“不是这么个用法吧?”
“那你愿意和我订婚么?”
我拧起眉头。
“没有做好准备吗?也没关系,”何诵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戒指给我看,里面阴刻着XYF三个大写字母,“我可以等你。”
我见了也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对着光看,里面刻着HS俩字母。
何诵这名字不行,这缩写怪猥琐的。
我故意逗他:“万一你等不到呢?”
他没回答我,只把戒指又戴了回去,又抓住我的手,把我的那只也套上了。
“不对啊,”我突然想到,“这什么时候买的?”
“和那条手链一起买的。”
我怀疑地看他:“那会儿你跟我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嗯。”他腼腆地笑笑,“收到以后一直不敢给你……”
“得亏你没给,”我觑着他的表情,“听起来会很变态。”
这么看他还真的挺配HS,可不就是个痴汉么。
他不再接我的话头了,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肩膀:“我会等你的。现在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50.
第二天我和何诵在他家里荒废了一天,俩人蹲一起瞎聊。我和他商量好只我一个人戴那戒指,他把自己的那只收好,不能让人看见了。
“那要一直这样吗?”何诵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就算没有戒指,也迟早会发现的吧。”
“两回事。”我随口答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好吧。”何诵干巴巴地答应了我。
戴上戒指后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何诵还订了一大束白玫瑰给我送来,卡片上写着“致我的小爱丽丝——S”,于是又有了新版本的留言传开。不过我这次是真不在乎。
一周后的一天何诵发短信问我怎么没去上班——我和他依然分开居住,所以他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请假了哦。”我回了他电话。
“出了什么事?”
“什么都没有,我去风盛面试。”
何诵顿了一下,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了些:“风盛?!”
“嗯,风盛。”
“为什么?”
“何诵,你傻了吗?”我无聊地卷着头发,“我俩在一起工作,对你我都不好。”
', ' ')('“那也没必要——”
“有必要,”我安抚他,“别急,我还没辞职呢。如果这家公司录了我,待遇不比在宁安差。那时候你就可以把戒指戴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明显是被我这句话安慰到了,再开口时语气缓了不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通过了再说也不迟吧?”
“你做决定的时候就该告诉我。”
“可以,以后我注意。”
一时无话。正当我准备跟他说再见的时候,他抢先一步开了口:“要是你去了风盛,以后我是不是只有周末才能见你了?”
“我还是会来送你回家的。”
“不能是‘接’我回家吗?”
我意识到他在拐弯抹角地要求同居,顿时哭笑不得:“不能。”
何诵焉了,再次给了我一个不情不愿的“好吧”。
此后他又几次旁敲侧击地要我住到他家去。我假装没听懂,最后他不高兴了,脸拉得老长,说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要这么勉强自己。
“无理取闹。”我戴着副眼镜往表格里敲字,“快了,我的房子还有俩月就可以住了,到时候你来吧。一周限定三天。”
“你买了房?……不对,为什么只有三天?”
“你要搬过来也行,我挺欢迎的。”
“为什么你不可以住我那儿?”
“拜托,”我把电脑椅转过去,正面对着他,“你是我男朋友还是我sugardaddy啊?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一想?”
“我说了,你不要在意这些。”何诵瞪着我,气鼓鼓的。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但是实在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爱得紧。
“免不了俗啊,”我主动亲了他一下,“就当满足我这庸俗的虚荣心吧。”
何诵大概是听进去了,接下来的一周都没有再为这件事骚扰过我。
而期间我第二次去风盛接受一位不知名领导的面试。对方自始至终都板着脸,我判断不出来他对我到底什么印象,只好继续往外投简历。
周六晚上何诵突然要我去他家里。我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只当他想做了,便直接开车过去。
何诵给他的房门录了我的指纹。我直接进去,一楼没有见着人,只好到二楼去找。
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房子里也不开灯,只有主卧顶灯开着,暖光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透出来。
我推门进去,见何诵裹着浴衣坐床上,从脸到脖子一片绯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觉得好笑。他见了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干脆拍拍床示意我过去。
“干什么?”我笑着走过去,“脸红成这样,你是什么小处男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是。”他张开手臂来抱我,我注意到他身体在轻微颤栗。
“什么意义上?”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激动成这样,但他似乎不打算直接告诉我,我也不在这事儿上纠结,轻车熟路地探过浴衣往他胸口摸去,不料触手竟不是皮肤的光滑触感。
我:???
轻薄的浴衣底下是一件包覆着细腻蕾丝的烟粉色内衣。何诵常年躲在三件套西装里,皮肤不见天日,虽然着实不年轻了,却还白皙漂亮,穿这样修罗场的颜色居然也还显得并不违和。我顺着内衣的缝隙去摸他的胸肌,何诵不好意思,便把脸埋进我颈窝里,还按住我的后脑不让我看他。
“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他的声音发着颤,“包括我的物质,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不敢面对的东西,还有……”
他牵着我的手往下抚去,在他的下身我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不,别想太多,我说的不是他的性器官。
“我去了解了一下……那些东西,”他缓了缓,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吗?”
何诵从身体里抽出一根棍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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