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珞下了车,冷风吹到脸上,有那么几分清醒,又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想干嘛。
董晟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催促一声:“方才不是说要进去?”
乔珞直觉自己状态不对,该安安分分回家躺着睡一觉,又有种心底淌出来的跃跃欲试的疯狂。他沉默没多久,就凭着感觉往里边走。
乔珞步子微沉,头脑炸裂似的疼,却愈发的清醒了几分。
董晟摘了眼镜,在后边扶了乔珞一把,细心的给乔珞戴上帽子,搀着他往里边走,一双眼睛半眯着,余光撩着乔珞。
董晟视力很好,只是习惯性戴个平光眼镜遮着眼,此时摘了眼镜,许是久居上位的缘故,总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意味,锋锐的很。
他走路的时候,步子很稳,衣服是暖色调,鞋子也是平日里的休闲鞋,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劲儿,没什么威慑力,偏偏周边的人却都下意识的躲了躲。
董晟不是个善茬子,披着层正经皮子,遮的再严实,也妨碍不了这个事实。
趋吉避凶,是人们的天性。哪怕董晟生得一张好皮相,有好奇的人忍不住偷眼朝着他看,也只是瞧一眼,又畏惧的移开了去。
董晟毫无所觉似的,一副温和模样,眼镜拿在手中,从始至终也没重新戴上。
后边的赵白,拿着车钥匙硬着头皮跟进来,暗骂道:“这是个什么事啊,两个主儿都不省心。”
赵白怕啊,怕出事。他怕董晟,也怕程临,更是怕乔珞这个据说在程家被程老爷子从小宠到大的,素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圈外人。
对,圈外人。
在赵白看来,乔珞和他们都不是一个路子,哪里都格格不入似的,偏偏那些个玩乐玩意,却很会似的,也是奇了怪了。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声,面上堆着笑模样的跟了进去。
这个台球俱乐部不大,里边东西齐全,瞧着倒是有水准的。形形色色的人在里边玩乐,会的、不会的,玩的好的和玩的差的,都热闹的很。
消遣玩意,总该是这样的。
董晟进去后要了球桌,是个单独的贵宾室。赵白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只神情讪讪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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