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琨不明觉厉,思索无果后悻然放弃,又把话题带回出门吃饭上面。我作为一个关爱兄长的好弟弟,只能宠溺包容地满口答应,厚颜无耻地以一种施舍的姿态陪同他去了餐厅。
吃饭期间聊到同学会的事,林珏琨就问我,
“刘元组织的?”
“嗯,全世界就他最积极。”
我说这句话绝对是带着褒义的,说出口却满是讽刺,就连林珏琨也忍不住挑眉。
“你最近说话总是有一股讥诮的味道。”
我握着筷子定了会儿神,“都是李彧太放纵了。”
……
刘元家里也是经商,和林珏琨家还有过几次合作。
我犹记得在一次酒会上,林珏琨和刘元穿得人模狗样,面对着面,托着酒杯觥筹交错,满口的“贸易”、“杠杆”、“税盾”。
而我端着盆沙拉站在他们中间,问哪里可以加醋。
李彧也在那次酒会上,我当时跟李彧还只是同班同学,关系没有特别亲近。刘元转头就叫了李彧,“彧哥,带光晔去加个醋!”
李彧那会儿已经出落得身姿颀长,芝兰玉树。他带我一路穿过逢迎的社交人群,径直来到酒会的后厨。用修长有型的手,为我递来了神圣的醋瓶。
之后我们就熟起来了。
我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是该感谢那盆沙拉还是刘元。
“我记得你们班上,有个叫什么淳的,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这次同学会他去吗?”林珏琨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懒懒地搅着果汁,“不知道,不关心,不重要。”
他说的那人叫“何淳”,以前是李彧的朋友,李彧追我那段时间他总找我麻烦。
何淳这人挺迷的,他是有点直男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