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李彧打过去,响了半分钟没人接,我挂断又打,又没人。
此刻,大堂经理和保安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怀疑和审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李彧就他妈跟溜着我玩儿似的。为了他一句话,老子衣服都没换,晕车四十分钟来给他送饭,还被当成可疑人士晾在大堂里。
他呢?居然跟我玩儿失联。
我越想越窝火,我的心头火烧断了我铁汉的柔情。
“打扰到你们的工作很抱歉,我这就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提起地上的保温筒,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
万一李彧真的很饿呢……
我还是狠不下心,把保温筒又转交给大堂经理,对她说道,
“麻烦你,这个放在前台一下,如果有人来拿就请转交给他,没人的话……就扔了吧。”
我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我的心底涌上绵绵不绝的委屈,甚至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大堂经理保安,“呃………”
我的身姿过于决绝,玻璃门敞开带起的风吹飞了我廉价而宽大的衣摆,我孤独得像个折翼天使。
一辆油光锃亮的玛莎拉蒂“刷”一声刹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车门推开,一只名贵的皮鞋迈出车门。
此情此景,多么适合上演一出“豪门阔少小娇妻:亲亲宝贝你别跑!”的戏码。然而走下车来的不是李彧饰演的霸总,而是我俩的霸霸。
李父惊讶地看着我,“小许,你怎么来了?”
我目光幽怨,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