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嗫嚅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李父就这么把李彧叫下来了,会也不用开了是吗?他如果不是李持恒,我都要怀疑他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了。
我立马端出了善解人意的姿态,“工作要紧。”
李父摇头,“对待员工和家人必须有所侧重。”他说着顿了顿,“会议被打断了还可以继续,但爱人离开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父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眼帘遮盖了深不见底的情绪。我蓦然想起,李彧的妈妈好像就是离婚后便杳无音讯。
李彧家的私事我知之甚少,这类话题触及了我的应急盲区。我踌躇一二还是握住了李父的手,眼中含着殷切又诚恳的真情,
“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会是个好儿婿!
“……”
我掌心下,李父的手微微颤抖,“你平时在李彧面前也这么跟别人说话的?”
我腼腆地低头,“是啊,我一向待人真诚。”
李父深吸了一口气,“李彧找到你,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安慰他,“是不幸中的万幸。”
“………”
在我们交谈间,电梯“叮铃”一声停在一楼,门开,李彧像条脱缰的野狗从里面冲了出来,
“晔晔!!!”
李彧冲到我们跟前还在喘气,李父“哼”了一声,“没看到你老子吗?”
李彧不情不愿,“爸。”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声“晔晔”后面紧跟了句“爸”,让我有一种占了他们全家便宜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