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柳婵稍稍迷糊迷糊,却忽然间闻到一股浓郁的山茶味儿。刷的睁开眼,只见床顶一个人飘在那儿,而且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她,柳婵哼了哼,“你这个样子也吓不到我,麻烦你正常点儿。若是到时你动不动的飘到半空去,不怕吓着褚极。”
也哼了哼,花精从上头飘下来,无声的坐在了床上,她那个时候的表情,和柳婵极其像。若是不刻意仔细的观察,很难看出俩人的区别来。
也看着她,柳婵倒是佩服长修,不知他到底怎么做的,短短的时日,这花精的身体就变化这么快。
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只是若是抱着她,会感觉到很轻罢了。
“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怎么,又嫉妒了?”弯起唇角,柳婵显然享受被嫉妒。
“不是我嫉妒,是另外一个人嫉妒。知道你每日和褚极相处甚欢,他很不开心,那住的地方都是酸味儿,熏死我了。”歪头说话,她那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柳婵。
一听这话,柳婵立即笑了,她喜欢听。
“他在吃醋呢?真好玩儿,他有没有气的眼睛都红了?”想知道的更详细,柳婵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看着她,花精更是冷哼连连,嗤她没人性。
“不说算了,我想象得到。那时他就派小喇叭来警告我别花心,可见他心里不舒坦。现在我和褚极正常相处,他更会不开心了。不过,这都是值得的,而且你也会捡着大便宜的。”柳婵很是得意,一切都顺利进行。
听着,花精却有那么几分不开心,褚极喜欢柳婵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有多喜欢她也知道。
“过几日他要带我出宫去放纸鸢,你有没有信心扮演我和他走一遭?”挑眉,柳婵觉得可以适时的让她出现扮演自己了,只有到时天衣无缝,她才能走的痛快。
一听这话,花精反倒迟疑了,“我可以么?长修师父说我不行,很容易就会被看穿。”
“那是因为他眼睛与众不同,咱俩站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他也能分辨的出谁真谁假。但其他人就没有那眼睛了,谁也分辨不出。不如,你今晚就先糊弄糊弄这宫殿里的丫鬟?”出主意,柳婵觉得可行。
面对丫鬟,花精还是有些胆量的。那不比面对褚极,她会紧张。
“也好,我试试。”点头,她试试。
“这样就对了,先骗一个人,再骗两个人。骗着骗着你就会发现,原来你就是柳婵。”柳婵红唇弯弯,这鼓励也相当好听。
花精也笑,而且她的笑和柳婵一样,一样的脸一样的表情,让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来。
若是不熟悉柳婵的人,定然分不出真假。但是了解她的人那就未必了,或许会在一个小动作里发现端倪,继而拆穿。
片刻后,花精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出去了。她只是简单的去喝水,喝了水马上就会回来,毕竟真正的柳婵还在房间,她招摇的时间太久恐真柳婵露馅。
躺在床上,柳婵倒是镇定,看着房门关上,她不禁笑,这花精模仿的还真像。
她是真的很用心,这些用心也显示出她对褚极的用心来。
其实想想,柳婵的心里是安慰的,有这个花精在这里,不止她会安全,褚极的一腔真情也不会付诸流水,会得到回应。
不一会儿,花精就回来了,反手关上房门,她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然后便跳到了床上。
她身体极轻,动作也轻,跳到了床上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真的没看出我是假的,太好了。”这就证明她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
“有信心了?既然有信心,那就哪日在褚极面前转悠转悠。糊弄得了他,咱们也就到了各归各位的时候了。”柳婵心里亦是极其开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深吸口气,花精点头,“我试试。”成功一次,她就想来第二次了,而且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现在褚极面前。
☆、146、只欠东风
放纸鸢,这等节目最适合那些深闺之中的小姐了,偶尔出来放风,欢快的不得了。
帝都城郊,是个放纸鸢的好地方,这个季节许多的人都在这里,女子尤为多。各个身边带着丫鬟以及护院,看得出这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两顶软轿路过这里,却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往了别处。
人多眼杂,褚极不宜露面。
穿过一片小树林,又出现一片空地,这里无人。
落轿,随后轿子里的两个人走出来。褚极笑容满面,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柳婵则站在原地伸懒腰,这一路晃得她晕晕乎乎,都要睡着了。
不过,这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啊,清新自然,真好闻。
“这里没人?也好,免得吵闹。”这一大片空地绿草盈盈,又没有别人,真是清净。
“过来,咱们可以比一比,谁的纸鸢飞的高。”旁边,褚极的声音传来,他手上拿着护卫送过来的纸鸢,做工精致很是漂亮。
走过去,护卫也送给了她一个,是一个大蝴蝶,骨架精致,颜色也特别好。
看了看,柳婵不禁哼了哼,“这宫里的东西就是好,估计拿到世面上也得卖不少钱。”
“主要是比较结实,任你如何糟蹋也不会坏掉。”褚极看了她一眼,她阴阳怪气的说话,在他看来也极有意思。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糟蹋它?你这说法真是莫名其妙,而且有故意找茬的嫌疑。”柳婵几分不乐意,她虽然不是很会放纸鸢,但肯定不会刻意糟蹋它啊。
失笑,“我没找茬,不要乱想。”立即认怂,他还是能进能退的。
收回视线,柳婵哼了哼,不乏得意,“开始吧,虽然我不怎么会放这玩意儿,但肯定比你强。”说着,她便拽着线跑了出去,脚步极快。
边跑边放线,那纸鸢果然飞了起来,今日风很顺,它也越飞越高,居然一举成功了。
看她那欢脱的样子,褚极的眉眼始终噙着笑,随后,他也放开手里的纸鸢,追着柳婵而去。
这个季节果然是放纸鸢的好时节,风很顺,纸鸢也都飞的很高。
“你的怎么飞高了?不行不行,我得比你高。”一瞧自己的纸鸢被压过,柳婵立即不乐意,继续放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