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长修看了她一眼,浅褐色的眸子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恍若两汪水。
“太子大婚呗。”还用说。
“所以,今日但凡有白事皆低调,不宜声张,且要尽快掩埋,不许停放城内。”长修看着她,悠悠道。
“还有这事儿?小王爷,了解的很多嘛。”抬手拍了拍他胸膛,依旧很结实,但是确实瘦了不少。
“请吧。”抬手示意了一下,请柳婵进棺材。
噘嘴,她直接抱住长修的手臂,“一起。”躺在棺材里?她还没试过呢。
“走吧。”长修随着她的力气走向那棺材。
棺材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家才用得起的那种。四周站着的都是长修的手下,有中年有青年,还有两个妇女。没敢披麻戴孝,但是也穿的极为朴素,一看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棺材板还算厚,嘘了口气,柳婵迈步跨进棺材里,这下面只是垫了一层白色的褥子,硬邦邦的。
她进来后,长修也进来了,拽着她让她先躺下,随后他也躺下了。
“主子,小姐,忍耐一下吧。”中年男人走过来,站在外面笑,一边安慰两人。
“开始吧,赶紧出城。”柳婵已经迫不及待了,再待在这地方她就真的要窒息而死了。
中年男人笑着点头,随后退后一步,挥挥手要旁边的人动手。
棺材盖被扣上,里面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倚靠着长修,柳婵不禁叹气,“和你一起躺在棺材里,也别有一番韵味儿。”
“待得百年之后,咱俩每日都躺在一起,现在不用着急。”长修淡淡的回答,声音好听。
“说话真好听。小王爷你的身体虽然消瘦了,但是这舌头却依旧好用。”放在他胸膛的手往上游移,掠过脖颈,指尖拂过喉结,然后摸上了他的下巴。
有些胡渣,但不碍事儿,手指头动着,抚触着他的薄唇,依旧柔软。
躺在那儿,长修倒是安然,一动不动,任怀中的人乱摸。
“甜言蜜语是毒药,听得多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淡淡的说着,更像是嘲笑。
他说话,嘴唇也在动,柳婵的手指头自然感觉得到,一根手指往他嘴里游,一边轻哼,“那我情愿脑子不好使一辈子,所以就麻烦小王爷天天说给我听吧。”
张嘴,随后牙齿一合,柳婵的手指头就被咬住了。
轻呼一声,柳婵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好疼的。”
没有任何抗议,长修搂在她身上的手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外响起,棺材盖被钉上了。
“这感觉、、、啧啧。也就是和你躺在这里,若是我自己,非得疯了不可。”尽管知道是假的,可这是棺材,这玩意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一会儿不要说话,棺材里有声音,我们就都出不去了。”棺材盖被钉上了,就说明马上要启程了。
“我知道。”侧起身体,柳婵一只手臂横在他身上,随着话音落下她就彻底闭了嘴,不说了。
搂着她,长修一动不动,若是真让他装死人,估计也没什么破绽。
棺材被钉上了,随后被抬起,直接运上了平板的马车。
马车粗糙,马儿也不是什么好马,一看就是普通人家才用得起的。
包括中年男人青年男人两个妇女在内的七八个人跟随着马车,缓缓的走出后门。
拐进巷子,他们脸色一变,哀戚戚,丧气的不得了,一看就是遇到糟心事儿了。
马车终于拐出了巷子,然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走,街上人多,瞧见了这阵仗也快速避开。
今日是整个帝都的大喜之日,可是却有死人的,的确是不吉利。
普通百姓倒是没往自己身上想,就是担心这家人会挨罚。
棺材板很厚,但是外面的声音也听得到,车轮质量不好,吱吱嘎嘎的响,难听的很。
耳朵贴在长修的肩膀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
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慢慢的游移,像是抚摸,又像是骚扰,有一下没一下的。
说好不说话,长修也没任何语言,任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
摸着摸着,柳婵的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钻了进去。那手像是长了眼睛,穿过他的中衣,直接摸上了他的皮肤。
还是在发热,就像得了风寒似得。
“你难受么?”小声的询问,柳婵的手在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
“没事。”他亦低声回答,那声音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些微沙哑。
“确定?待得咱们安全了,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反正依柳婵现在来看,她认为他就是风寒了,毕竟她没看出他有任何不对。
“好。”不反对,长修倒是听话。
他听从,柳婵也满意,手还在他衣服里乱摸,越摸越上瘾。
队伍缓缓的朝着城门而去,果然的,还没靠近城门呢,守兵就过来了。
拉着棺材的马车也缓缓停下,里面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
手还在长修的衣服里,柳婵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听到的就是城门守兵高昂的斥责声。
“这棺材就不能罩上么?若是和殿下大婚的队伍撞上,你们就死定了。”守兵在斥责,斥责这棺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马车上,所有人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