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陈隐呵呵笑,“我不会说笑的,我家妹子,不对,现在她是太后娘娘,她在闺中的时候就常骂我笨嘴笨舌,呆头呆脑就象是块木头;现在我吃得这么胖,她就说我愚笨如猪,呆傻似牛。”
前面那一番话已让赫国其他随行官员表情不太自在,这番话一说出口,让他们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有这么自贬的吗?太有失国体!
礼部员外郎赶紧上前,将礼单双手呈上,笑道:“少城主,这是我国国君和太后娘娘,送给城主,城主夫人,少城主,少城主少夫人以及各位公子和公子夫人的礼物。”
左侍从上前接过礼单,双手呈给邺疏华。
邺疏华接过礼单,没有翻看,放在一旁,笑道:“贵国国君和太后太客气了。”
“那里那里,这是应该的。”员外郎陪笑道。
礼物送了出去,为免陈隐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来,赫国的官员客气了两句,就告退离去。
邺疏华让人送他们出去,转身去了文澜阁,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邺繁,“赫国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不知道他们究竟意喻何为?”
邺繁看着那叠厚厚的礼单,目光微冷,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陈隐是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掩护另一批人马的行动。”
“二哥还不死心。”邺疏华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垂下眼睑,掩住眸底那抹复杂的神色。
“你让人去查查,他也许已经回来,就藏中的某一处。”邺繁手下一用劲,握在掌心的两枚棋子碎成粉末。
邺疏华退了出去,安排人去查邺孝顺是否已经偷偷溜回了登瀛城。
处理完事情,邺疏华去北苑的畅和院见宋濂。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邺疏华不在东苑,宋濂不方便过去见宋箬溪。
邺疏华到畅和院时,宋濂正坐在房里看书,是一本《六韬》。
见邺疏华进来,宋濂抬头看着他,问道:“静之奈何?”
“天有常形,民有常生,与天下共其生而天下静矣。”邺疏华依书而言。
宋濂朗笑道:“此是太公所言,非你之意。”
邺疏华温和浅笑,双手合十,道:“念佛坐禅就能令人安详、喜悦、宁静和自由。”
宋濂目光闪了闪,问道:“佛门好,还是俗世好?”
“佛门既俗世,俗世既佛门,佛在心中,处处皆是清静地,出尘入世都是修行,无有好坏之分。”邺疏华正颜道。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种苦那种最苦?”
邺疏华沉吟片刻,轻叹道:“生老病死,人无可避免。爱别离,怨长久,人皆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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