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琇莹一惊, 手中的绣布差点被她撕烂,她的大姐姐命还挺大,这都死不了。
难道是她当初下的分量不够?
当初她试药的时候确实不敢拿人试药, 毕竟她手中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能够掩盖她的痕迹。
所以温琇莹都是找一些小动物来试药, 因为她近些日子一直在生病, 院子里有些药味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那些死去的小动物直接埋了便是, 毕竟她生病吃药,埋些药渣也是平常的事情。
不过……难道真的是当初下的药不够?她明明是算好了分量, 甚至多了一些。
温琇莹眼中狠意一闪而过, 她的二姐姐都没好转呢,她的大姐姐怎么就可以好转呢?
她怎么就可以独独这么好运呢?
“雁儿。”温琇莹示意雁儿附耳过来, 她吩咐了雁儿一些事情,“去吧。”
雁儿了解的点头:“是。”
沁心院里,传言只是好转的温遥清正靠在床头, 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精神还不错。
刘氏正坐在床头,拉着温遥清的手, 眼中满含热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娘。”温遥清靠在床头,浑身无力,不过她心中清明,看到站在一旁的林蓁蓁后,她有所感悟唤了一声,“表妹你也来了。”
“对对对,清儿你要好好谢谢你表妹啊,都是你表妹救的你。”刘氏赶紧道,“这次若不是你表妹,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蓁宝为了救你,可是一夜没睡,一直守着你。清儿你可得好好记得,以后报答她。”因着林蓁蓁救了温遥清,刘氏对林蓁蓁的医术更加信奉了。
她怕女儿不清楚,便好好同温遥清说道说道。
刘氏倒也不是因为林蓁蓁的这一手医术,便对她的好感超过了温遥清,而是觉着林蓁蓁有这么一手好医术,还是自家亲戚。
日后若是家里有什么大病,普通大夫治不好的,便可以请她来,也算是未来有个保障不是?
温遥清点头,她自是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怎么回来的,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母亲在她身边哭泣,父亲也是唉声叹气,大夫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却没有一个人将她从黑暗里拉出来。
原本温遥清都有些绝望了,再加上她感觉自己的越来越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她也生出了就这样吧的心思。
若不是林蓁蓁将她唤醒,她怕是早就去了。
“谢谢蓁宝。”温遥清微凉的手拉着林蓁蓁,“我的命是蓁宝救的,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蓁宝尽管开口。”
林蓁蓁有些不好意思,学医这么多年,她救过的人有很多,这次也不过是尽医者的职责罢了。
“表姐客气了,都是亲戚,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林蓁蓁俏皮的眨了眨眼,“再说了,如果我不帮,我娘还不得把我的天灵盖给拧开。”
“表姐你是不知道,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其实力气可大了。”林蓁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忧愁的叹了口气,“那力气,隔山打牛都没问题。”
温遥清忍不住笑弯了眼眸:“姑姑若是知道你这么说她,怕是要生气了。”
林蓁蓁嘘了一声:“所以表姐你要替我保密啊。”
“好。”温遥清忍笑着点头。
刘氏见两姐妹相处的好,心中欣慰,她这个女儿从小懂事,就是和家里的两个姐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相处不好。
她怕日后女儿没有可以相互扶持的人,日后嫁人了,除了娘家人,总有要几个贴心的同族姐妹相互扶持。
林蓁蓁又给温遥清把了把脉,见她体内的毒素褪的所剩无几,心中有了底。
不愧是女主,这身子骨就是比寻常人要好。
“表姐你多休息,最近就别操心别的事情了。”林蓁蓁让温遥清的贴身丫鬟可心扶她躺下,“表姐你现在见不得风,在屋内好好休息几日。”
温遥清乖乖躺下了,她也觉得自己坐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晕眩:“好,多谢蓁宝了。娘,您和蓁宝昨晚都没睡,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
刘氏摸了摸温遥清的额头,又给她捏了捏被角:“好,清儿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心,初心,好好照顾小姐。”
可心、初心连忙点头:“是,夫人。”
刘氏又等了一会儿,见温遥清呼吸平稳的睡下,她才稍微安心的出了屋子。
“蓁宝啊,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舅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刘氏拉着林蓁蓁的手不断的说着感激的话。
她只有温遥清这一个女儿,从小如珠如宝的护着长大,若是温遥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刘氏能气得杀人。
不过……就算温遥清已经醒来,刘氏也不打算让那个想弄死她女儿的凶手好过,她必定要找出凶手。
刘氏正心中发狠,林蓁蓁也思索着自己的之前的判断到底有没有出错,虽然她觉得是温琇莹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能空口断人家是凶手不是?
只是她……好像也没啥办法。
毕竟林蓁蓁在温府也只能算是个客人,总不能直接上来就对着人家说,你们自家人自相残杀吧?
刘氏正想让人送林蓁蓁去客房休息休息,毕竟之前林蓁蓁跟着陪着她照看了温遥清一个晚上。
谁知刚刚走出沁心院,外边儿来人说,秦国公府的管事又来了,说是国公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很是同情,就让人送了药过来。
刘氏皱眉,心中有些不解,之前因为温遥清还生死未卜,所以她没有多想。但是现在想来,秦国公的人怎么这么关心她家的事情?
只是人家都到门口了,也不好不让人家进来,刘氏只能让下人将人放进来。她又让人收拾了一间极好的客房,让林蓁蓁去休息一番。
林蓁蓁跟着守了一夜,也是困得慌,也就没客气,跟着领路的下人走了。
等到了客房睡下,迷迷糊糊之间,她突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