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算不得好，日后我儿恐怕也是子嗣困难了！”
温外祖母坐在主位, 脸色不大好，看到林蓁蓁从外面进来才稍稍缓了缓：“蓁宝来了？早知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外祖母今日就不请你来了。”
“外祖母安好。”林蓁蓁请了个安，又道，“我不碍事的，外祖母小心身子，别把自己气着了。”
温外祖母拉起林蓁蓁坐在一旁，一边还有同样坐着的温遥清：“你们都是好孩子，今日祖母要给你们上一课，别到时候去了夫家被人给暗算了。”
“两个未出嫁的小姐在自己家斗起来了，我活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见！”温外祖母看着跪在地上的温琇莹与温芳菲，额角青筋直跳。
当初就不该让老二娶什么妾！瞧瞧，这都什么事！
温琇莹与温芳菲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都是一副摇摇欲坠，梨花带雨的模样，温外祖母看的眼睛疼，这是什么小家子气的做派。
林蓁蓁坐在温遥清身边，忍不住问：“表姐，这是怎么了？”
林蓁蓁一问，温遥清也是心有余悸，她小声的说：“是两个妹妹互相下毒，结果……咳，都有些子嗣困难了。”
“……？！！”这么劲爆的吗？！
林蓁蓁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了温琇莹和温芳菲一眼，这都是狼灭啊。
两人现在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之前还以为是什么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小事，结果原来都是下死手的狠人。
“还不肯说实话？”温外祖母脸色阴沉，“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们的？是教你们手足相残吗？！”
温琇莹欲言又止，温芳菲柔柔弱弱，都是一副您冤枉我了的样子。
王氏则是在一旁哭惨，温芳菲的生母郑氏不敢大声哭，也小声啜泣。
被哭声环绕的温外祖母脸色更不好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王氏，不是你说莹儿被人下毒的吗？你哭什么？”
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什么都不说，当她是神仙吗？掐指一算就行？
林蓁蓁看得心惊胆战的，连忙给温外祖母顺了顺气，温遥清也在一旁劝：“祖母，您别急，别生气了。”
“母亲，儿媳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若说有谁想要我儿不好过，那就只有郑氏这个贱-人了！”王氏指着郑氏骂，“那贱-人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手里多的是腌臜手段！”
“你哭什么？你委屈什么？”王氏一想到自己女儿现在子嗣困难了，就心痛难忍，她冲上前去就是一巴掌，“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生不来孩子就生不出来，谁准你把你的腌臜手段用到我的莹儿身上的？”
“夫人，妾没有。”郑氏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
温芳菲也是护着郑氏：“母亲，您别打姨娘了，姨娘很少出她的院子，怎么会去害三妹妹。”
“她出不来不是还有你吗！”王氏冷笑，“你不就觉得是莹儿害你生病的吗？你个小小的妾生女，也配让我的莹儿去害你？”
王氏冷嘲热讽：“妾生女不愧是妾生女，从小就是个白眼狼！你爹一个月才多少俸禄？你和你那贱-人娘都是拿我的嫁妆养着的，你们居然还敢害我的莹儿！你们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温芳菲抱着郑氏，眼神充满了哀求：“母亲，女儿很感激您！但是女儿绝对没有对三妹妹做什么！这莫须有的名头，女儿不能认下！”
“谁是你母亲！”一听温芳菲的女儿，王氏就想吐，什么玩意儿，就能当她女儿！
林蓁蓁在温外祖母身边头皮发麻，这就是宅斗吗？还是没有证据的互相撕咬。
“表姐，她们都没有证据吗？”
温遥清点了点头：“有些日子了，就算有，估计毒-药能扔就扔了。”
林蓁蓁：“那人呢？或许有人经手了？”
温遥清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前些日子刚好放出了一批家仆……”
“……”明白了，估计早就找不到了。
而且温家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以自己的力量去找，肯定找不到。结果，就是这样互相撕咬。
一个说明明是你们先下药害人，一个说，放屁！明明是你们不安好心，我的莹儿怎么可能去害你个小小的妾生女？
温琇莹眼神恍惚，前世她也被下了毒，她以为今生不会了，结果她还是被下了毒，为什么？她明明很小心了。
“行了！”温外祖母被王氏这犹如泼妇骂街的姿态气到了，“王氏你管教不严，这个月你就好好的待在院子里反省反省！郑氏，你搅乱家里的安宁，罚你在院子抄十遍佛经，学学菩萨的气度！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踏出你院子一步！”
王氏不服：“母亲我……”
“闭嘴！”温外祖母直接打断她的话，连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都管不好，也不知道在娘家的时候，亲家母是怎么教她的。
王氏不情不愿的闭了嘴，狠狠的瞪了抱作一团，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郑氏两人，等着，有她们受的！
“莹儿和芳菲……”温外祖母眼神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未出嫁的姑娘有手段是好事，这样嫁到夫家也不会受人欺负，但是将这种手段用到自家人身上，就显得气量狭小，又没有家族感。
温外祖母看了眼身边的温遥清和林蓁蓁心中安慰，至少不是所有孙女都像她们。
“你们就待在自己院子里，过几日，我给你们找个教养嬷嬷，好好学学规矩礼仪。”
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温外祖母还是想尝试着将人掰正过来。
“谢谢祖母。”温芳菲柔柔弱弱的道谢。因为她觉得，这个教养嬷嬷会给她的婚事增加筹码。
王氏还想叭叭，觉得给个妾生女请教养嬷嬷也太不合算了，结果直接被温外祖母给请了出去，这一天天的，真闹心。
温琇莹恍恍惚惚的跟着王氏出门，温芳菲扶着郑氏慢慢跟在后面，临了还记得给温外祖母请辞，礼数周全。
只是快要出门的那一刻，郑氏忽然腿一软，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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