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上这一中风,宫里,只怕要大变天了。
李全望着秋日碧蓝如洗的天空,这宫里混乱得不像话,不变才是怪事。
东宫。?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太医院的太医们,不断疲于奔命,太子被送回东宫,躺在床上痛苦惨叫,他身前的□□已经发紫透亮,用了无数种方式,却怎么都卸不了火。
最后太医无法,见再拖下去□□会彻底坏死,只得施针放血,太子被折腾得快没了半条命,才算勉强消了下去。
皇后等太子喝完药熟睡之后,才扶着嬷嬷的手走出他寝宫,徐侯爷呆呆站在外面的回廊上,见到她出来,上前唤了声姐姐。
“没事了,他吃了药已经歇下。”
徐侯爷见皇后还勉强笑着安慰自己,只觉得更为难过,胸口又堵又闷,姐姐比自己才大两岁,头发几乎全白,眼角皱纹横生,看上去比太后还要老。
王相本就瘦削的身子,今天像是又瘦了几分,衣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来回晃动,疾步朝皇后他们走来,脸色灰败,哑声道:“皇上患了风疾。”
皇后呆了片刻,眼里蓦然迸发出喜意,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低声道:“我们去书房说话。”
三人来到书房,皇后斥退宫人,问道:“相爷,你看现在的情形,我们该如何应对?”
王相憋着一肚子火,他劝了太子无数次,要他收敛些,可他前脚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又像是着了魔般,止不住跑出去胡混。
他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神仙,难道事事都能摆平?全京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御史们的弹劾奏折只怕已摆在了皇上跟前。”
徐侯爷闷闷的道:“太子这明显是被人下药糟了算计,他年轻没有经验,又不全是他的错。”
“算计?他以前用那些助兴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被算计,也是他送上门去让人算计,自己蠢怪得了谁?”
王相想到跟在太子身后收拾的那些烂摊子,他们也功不可没,顿时怒不可遏,一拍案几道:“都是你们宠着惯着他,以前我说让他上战场历练,你们不肯,说战场上刀剑无眼。
没有军功,不懂政事,岂是没经验,根本就是一彻彻底底的废物!”
皇后脸色惨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拽成拳,死命掐着自己的手心,总算平息了些,冷声道:“就算他是废物,如今也没得选择,难道要看着他被废黜你才满意?”
王相满腔的怒气瞬间消散,失魂落魄摊在圈椅里,事到如今,他们都没有别的选择。
“现今他还是大梁的太子,皇上驾崩之后,他是名正言顺的大梁天子。”
皇后眼中杀意闪动,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字一顿的道:“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王相惊骇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喃喃的道:“蠢货,真是蠢货,出这么大的事,要是皇上没了,你以为朝廷百官都是傻子?私德不休,弑父弑君,谁会承认这样的天子?”
皇后不屑的看着王相,弑父弑君,皇家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再说前朝的皇帝尸骨未寒,皇上难道不是造反弑君,才有了大梁江山?
王相神情疲惫至极,他撑着椅背站起身,沉声嘱咐道:“贺家媳妇已经送了回去,让他们自己处置。先让太子先养好身子,只要皇上不废他,任由御史百官怎么跳都无用。你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先去皇上那边探探情形。”
皇后眼神透露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朝徐侯爷使了个眼色,姐弟默契,他旋即起身扑上前,抬手只轻轻一掌拍下,王相便软软晕了过去。
“将他捆了,你留在这里守好太子。”皇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相,吩咐完徐侯爷,挺直脊背走出了东宫。
皇上的起居殿前,围满了闻讯前来探病的嫔妃,李全拦了一些,只放了些高份位的妃子前去探望。
张贤妃静静等在殿前,李全见她淡施脂粉,一身素净衣衫,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平时张扬跋扈的人,一旦不受宠,倒也变得低调起来。
他照常客气的将她请进去,自己恭敬的守在了一旁。
皇上转动着眼珠子,看了好一阵才认出了眼前之人,见她洗尽铅华,如同初次相识时的清秀模样,心酸又感概。
她斜坐在床榻前,握住他的手,微微笑着深情唤道:“檀郎。”
“嗬嗬.....,卿卿。”
张贤妃眼神冰凉,脸上的笑意更甚,“檀郎还记得卿卿。”
皇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用力握紧一些。
张贤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叹道:“檀郎也老了,可惜终是没能相守到白头。”
皇上的眼珠子停止了转动,愣愣的看着她。
张贤妃放开他的手,笑颜如花,猛地掀开他的被褥,手伸进袖中,随即寒光一闪,眼中带着疯狂狠绝,用力插向他的下面。
“嗬嗬......”
皇上喉咙抽动,发出破风箱般的惨叫,张贤妃手起刀落,一下又一下,血液飞溅。
电光火石间,李全连着内侍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待回过神吓得惊声尖叫,连忙扑上来,用力踢开张贤妃,手忙脚乱拿着布巾按住伤口止血。
张贤妃滚到在地,手上还紧紧握着匕首,阴测测笑道:“哈哈哈,这么根破东西,卿卿不稀罕!”
李全被吓得直哆嗦,无暇顾及发疯的张贤妃,扯着嗓子直叫唤:“传太医,传太医!”
皇后提着食盒来到起居殿,见内侍身上沾满鲜血,连滚带爬往外跑,她又惊又喜,慌忙提着裙子往里冲。
内侍慌忙阻拦,她沉着脸一巴掌扇过去,“滚开,瞪大你的狗眼瞧瞧,居然敢拦我!”
内侍扎着手想拦,可她又是皇后,不拦,她也发疯怎么办?在他犹豫不决中,皇后已经冲进了寝宫。
皇上已经昏迷不醒,李全用绢布按在他的伤处,很快绢布被血湿透。
皇后瞄了一眼张贤妃,她状若疯狂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胡话,内侍正拿着绳子捆住她往外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皇上,简直想仰天大笑。
天道好轮回,他曾经最宠的小妾,如今拿刀切了他的命根子。
这是上天都看不过眼,让张贤妃帮着自己解决了他的性命么?看在她帮了大忙的份上,就留她个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