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是她敏感的地方,她宛如过电般浑身颤栗,猛然回过神抬眸看他,“你……”余光瞥到周围人含笑抿唇的目光,她意识到什么,气愤的跺了跺脚,红着脸骂他色胚。
容修被骂习惯了,面对着她时,总是邪里邪气的,他反正偷香成功了,被骂两句怎么了,小女人愿意打他两下,他还能找机会偷香。
他笑得吊儿郎当,幽黑的眸底带着肆意风流的笑,一如当初他们还在京城时候,他作为纨绔王爷的从容矜贵,云意一下看入迷了。
有多久没看见过这样的他。
男人的意气风发,在经历那么多撕心裂肺的事情后,早已经消弭的无影无踪,他越来越沉稳,不见丝毫从前的浪荡模样,然而现在,她被他感染,嘴角微弯。
她一给好脸色,容修就无限膨胀,他不由分说,自然而然的拉过小女人的手,“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爷带你约会。云儿,你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值得纪念?”
她哪里知道?
云意把所有能想到的节日和原因都想到了,男人还是频频摇头,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噘着嘴瞪他,他才笑的畅快,凑过来耳边说,“两年前咱们圆房的日子……”
怕她想不起来,他又多提醒了两句,“你被下了药,然后缠着为夫要不停,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为夫的命都快交给你了……”
这有什么好值得纪念的!
云意简直没脾气了,把手里买来的好吃的,一刻不停的往他嘴里塞,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浑话。
他们逛吃逛吃,同样花了不少时间,中途看到有人放河灯,云意还跟着要了两盏灯,像模像样的许愿求个吉利,之后又见有人在捏糖人,她足足看了半晌,直到人家收摊结束了,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等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结束,云意的脚完全累的不想动弹。
容修把她背起来,小女人纤细的长腿,在他臂弯间晃来晃去,他的眸色渐深,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要把她这样那样。
他们回到军营时,已是三更半夜,容修没打算放过云意,哪怕她睡着了,还是拉着她折腾到将近天明。
时间不允许,他只能稍微眯一会,然后等起床时,看了眼睡着的云意,嘴角弯了弯后,便收拾妥当又往训练场里去。
路上鸦青跟他汇报,说昨晚军营里进了两个可疑的人,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所以被人给抓了起来。
“余宣帝的人?”容修从容的问,余宣帝有行动,他早就能猜到,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如果真的是他派来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被看出来。
鸦青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不是余宣帝的人,这两个人操着一口琅州口音,叽里咕噜的说话,后来才得知,他们是来找媳妇的。”鸦青无语,“你说上哪找媳妇不好,偏偏来军营里找,军营里最缺的就是女人了,他们想什么呢?”
本来只当个笑话听的,容修却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之后笑的令人胆寒,“人现在关在哪里?”
“我帐篷里。派人看着呢!”
“让人看松点,让他们逃走,逃走了才有大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