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还是之前的那一套,白栀走过去,将地上的衣服全部都拿起来,拍了拍最下面那一件的尘土,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谢辞尘听见声响看过来,语气不辨喜怒的:“没有暗器。”
“拍它不是怕里面藏了暗器,是想把它上面的灰尘拍掉。”
这样一来,白栀自己的手也会沾上灰尘。
她如果真的想祛尘,为什么不念除尘诀?
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仿佛被精琢出的纤纤玉指,有一只指尖碰到了他的亵裤。
他眼中的水波凝皱。
匆忙移开。
“民间的百姓就是这样的,东西沾上尘土了,轻轻地拍一拍,就干净了。”
白栀将他的外衫抽出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出先前问扶渊要来的针线,开始缝补:“在民间,东西破了就用针线。”
他凝视片刻:“弟子是肉体凡胎,在人间生活了数十年。弟子知道。”
白栀尴尬的抿了一下嘴,仍专注着帮他缝补,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今日为什么会来这里睡?”
“师尊说过,取完元阳需与弟子内修,直到药丸用尽。”
床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半透明瓶子。
药丸的颗粒只有黄豆大小,装满了半瓶,就算一天一粒,她死期到的那天也用不完。
白栀颇有些尴尬的在心底叹气。
见她在看瓶子,谢辞尘视线冷淡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打开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准备喂进嘴里。
“等等!”白栀连忙阻拦。
谢辞尘抬眸看她。
“过几日本尊换别的药丸给你。”她将瓶子拿走,然后伸出手,“那颗也给我。”
手心白嫩细软,指尖如玉。
谢辞尘的眸底幽光闪烁,“可师尊说过,隔日便要接连内修十日,稳固元阳印记,否则印记不稳,容易消散。”
这话自然是原主骗他的。
他知道原主是骗他的。
要命的是,白栀也知道他知道。
她只能硬着头皮编:“你心法未成,内息不够稳固,现在哈不是最佳的内修时间。待你心法成了,再来寻本尊。”
沉吟几秒,白栀再道:
“至于印记不稳,明日本尊问三师兄寻些丹药,暂能压住。”
三师兄诉沉丹药术法造诣极高,在九州都小有名号。
白栀搬出他来,确实很有说服力。
谢辞尘看向在白栀身旁的衣服,脸色变了变。
到底还只是个少年呵。
白栀在心底轻叹,打开自己的柜子取了一件里衣出来放在床边,又坐回到之前的位置,纤白的手在空中一摆,那屏风就挪了过来,横在二人之间挡着。
“里衣也划破了些,本尊的这件里衣偏大,左右也是要丢了的,你今日先穿着吧。”
屏风只能看得清她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