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熊大人是大善人,他绝对不会叛国的。”
“我们都不相信熊大人会叛国。”
台上的男人说完,底下的百姓一个接一个的为熊琪方打抱不平,一声比一声大。
“没想到他就算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有如此威信,看来皇上的决定没有错,这个人越早除去越好,不然早晚会成了我们的心头大患。”躲在暗处酒楼上的的柯展融,看着刑台周围吵闹涌动的百姓,一脸阴沉的说。
“人家可是战神,有点威信不是理所应当的,要不然我们四大家族联手除了个废物,说出去多丢人。”宗文标把玩着手中的佩剑,嘴角挂着令人胆战的微笑。
“宗文标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杀了他的?偷袭,以多胜少,你感觉这样说出去就不丢人了吗?”骆航宇冲着宗文标不屑的说道。
“丢人我不怕,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丢,左右还有你这个洛家家主陪着,你说是不是啊骆航宇。哈哈哈!以后别老那样看着我,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我不过是替皇上杀了一个存有叛逆之心的贼人,而你杀的可是从小一直长大,曾经向你托付生死的好朋友,你说到底是谁更丢人?第一个对他刀剑相向的你居然好意思来跟我说丢人,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脸。”
“你”骆航宇拿起佩剑便向宗文标砍去,但被柯展融出手拦了下来。
“我们说到底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他也是我们出手一起杀的,谁也没比谁高尚多少。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我们心里都有数,摆到明面上没谁是好看的。所以有些事儿我们还是不提的好,提出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要是误了事儿,皇上那交代不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两个要杀要打我不管,但是要等事情结束以后。”柯展融拦住二人,一脸严肃的说。
“呦呦呦,我的柯大少爷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没事就把皇上搬出来呀?我胆子小,经不起这样吓。”宗文标把手搭在柯展融肩上,笑得一脸鄙夷。
“经不起吓就给我老实点!”柯展融甩开了宗文标的手,回到了窗边继续观察着楼下的情形。
“真是的,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在瞎紧张什么?熊琪方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就算他的妻子女儿活着又怎么样?一个大风一吹就能倒地的女人,一个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她们两个能有什么威胁。你们几个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看看我们的万家主一脸的从容不,再看看你们,小心哪天被吓死。”宗文标坐回了座位,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和他们相比万崇名虽然脸色淡定但是心里更加惶恐,因为他知道元思柔一定会来的,而他绝对不会让元思柔死。
“行刑要开始了。”柯展融冲着屋内的三个人说。屋内三个人心里虽说都有不满,但是听到行刑开始也都走到了窗边,仔细观察起楼下的情况。但是楼下人山人海,要想从中找到一个人,还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人,就算他们四个人观察力超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都给我安静,行刑开始,放狗。”大腹便便的县令,说完便走下了刑台。
八只恶狗从刑台的四面八方扑向了正中央的尸体,凶狠的撕咬着在他们看来是绝顶美味的食物。一口一口,贪婪的撕咬着。很快熊琪方的尸体便显露出了骨头,对于恶狗来说哪怕是骨头也不能浪费,他们吃完了肉开始争抢骨头。台下的人,大部分都被这残忍的场面吓吐了,只有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强忍着浑身的颤抖,一直盯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因为她的坚强,她很轻易便被楼上一直观察的四个男人发现了。
“熊琪方的妻子还真是厉害,这种场面就算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几年的军人都不见得能忍受,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完,也不知道她对熊琪方是爱还是恨,或者是她本身就是个变态,喜欢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狗吃。”宗文标趴在万崇名在耳边轻声说道。
“你给我滚!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变态。”万崇名一把推开了宗文标,率先从窗边跳了下去。
“快看有人从楼上跳下来。”
听到围观人的声音,农夫抬头看到了从窗边跳下的万崇名,他一把拉住了依然沉浸在悲伤中的元思柔,向城外跑去。可是围观的人太多了,元思柔又悲伤的失了神,农夫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开人群向外跑了几米,可是这样的速度太慢了,他们别说城门就连着围观的人群都跑不出去。看着四周的士兵像是听到号令一般,迅速向人群包围过来,农夫的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