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凌熙泰才放开他,从地上站起来,眼中一片黯然,在没人
察觉的角度,苦笑一声:不是他。
等凌熙泰离开很久,罗成依然保持著那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一滴眼泪顺著头发的间缝低落下来,在那血色的皮肉上,晕染成一朵妖冶的花。
谁曾说过,这个世界,谁离开了谁,地球都不会停止,原来是真的,离开你这麽多年,我的世界照转不误,只是,早已偏离了原来预定的轨道。
以为,胸口里的那颗东西早已经麻木了,可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还是有疼痛的感觉,原来,是自己忽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远这种东西。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皱褶,轻笑一声。
永远是该属於两个人的东西,一方放弃,另一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原来,你伤害我,只是因为我给了你伤害的机会,从今以後,不,应该是从你伤害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陌路。
作家的话:
最後一更,这几天一直没怎麽休息,祝大家好梦。
渔翁得利4
坐在车子里,凌熙泰闭著眼睛,脸上一片怠倦,他捏了捏眉心,又发出了一声类似於苦笑的叹息。
刚刚,还以为那个高个子女人是他呢!那眉,那眼,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也仅仅是长得像而已,虽然罗成的身体结构非与寻常,可也确确实实是个男人。
二十多年了!
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变得怎麽样。
深深的闭上眼睛,把眼中的悔恨与思念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再睁开时,眼中早已波澜不惊,自己还是那个雄霸於黑白两道的凌熙泰。
“老王,把车子开到市郊那幢宅子!”
车子经过蜿蜒崎岖的小道,终於来到了凌熙泰所指定的那幢房子,凌熙泰所说的那栋房子是一个三层的小别墅,坐落在h城的郊外,似乎已经有了些年代,里面的家居和装潢都是很落伍的样式,原本洁白的墙壁
也泛著霉黄。
家里的仆人见凌熙泰来了,连忙跑了过去,叫了声老爷,凌熙泰仅仅点了一下头,便朝屋子里走去。
仆人在这里工作已经快二十年了,因为无儿无女,所以终日生活在这里,每天也就是擦擦家具扫扫地,轻松得很,其实,说来也奇怪,从自己应聘来这里工作,这幢房子就一直没有住过一个人,而且,整个偌大
的宅子里面就自己一个下人。
老爷说,只要保持这里的清洁就可以了,对於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桌椅的位置都不能随意的移动,一切都保持著二十年前的模样。
老爷会经常一个人来这里住一晚,每次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然後第二天早上在驱车离开。
窗帘还是淡紫色的,从窗子往外看,视野很开,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记得以前罗成说,从这里能够看见山下有一棵老槐树,那个时候,他还很兴奋的叫自己来看,只是当时,自己从未将那人的话当作一回事
,而现在想看了,却再也看不到了。
当初和罗成在一起,仅仅是图一时新鲜,那个人长得漂亮,身为男人却有著女性的身体构造,身体柔韧度也强,无论自己在床上折腾多长时间,都会与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更重要的是,那个人爱自己,崇拜自
己,几乎把自己当成神一般膜拜,为了见自己一面,一个课间会跑三次洗手间,会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看自己,会在放学的路上等上好几个小时,只因为自己偶尔会经过那条小路。
当两人在一起了,当日子过久了,当刚开始的激情消失殆尽,那些所谓的爱情还剩下什麽?
自己便开始厌恶,曾经的乖巧玲珑,现在看来便成了唯唯诺诺,没有一丝主见,曾经认为的大胆风骚,看在现在的眼里就成了淫荡无耻。
其实,这些他还是可以忍受的,当那天罗成一脸幸福的拿著化验报告单,跟自己说他怀孕了的时候,一切都变了,量变的积累终於达到了质变。
怀孕?一个男人竟然跟自己说怀孕了,而且怀上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就像是决口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