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热水被搅动。
这种从相互接触的地方传来,后又传遍全身的感觉如同黄昏下的潮水起起落落涨潮退潮。直到黄昏落下,黑夜到来,一池热水雾气散尽,傅鹤轩猛地睁眼。
所有意识回归脑海的那一刻,傅鹤轩脸黑了。他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黏腻感,偏头一看,梦中的珠宝正安安稳稳地睡在床边上。
傅鹤轩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的一汪池水,满怀的珠宝不过是他做的一场美梦。不过这梦滋味着实不错。
躺在旁边的小家伙也慢慢醒了,阮琛习惯性的想往傅鹤轩那边挪去,然而他最先触摸到的不是肌肤相触的温暖感觉,而是……
迷迷糊糊的小家伙把他左手伸出了被窝,还算明亮的光线下,阮琛捕捉到他手上异样的东西,正是那种刚触摸到的黏腻的东西。
“这,这是?你?”白纸一张的阮琛无措地举着左手,傅鹤轩僵硬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阮琛小手上摊开的掌心里居然留下了他梦里的恶作剧。
傅鹤轩难得的结巴了,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这是男人才懂的事情,你一个小家伙现在还不必知道。”
“可,可是我已经十八岁,是个大孩子了。”
天真的阮小琛瞅瞅手中的东西又瞅瞅傅鹤轩,他敏锐地发现他那个厚脸皮老攻耳朵居然红了。
阮琛确实十八岁了,这些事情本来早就该知道。但小家伙从小就在阮家这种封闭环境中长大,身子又亏损的严重,没人教导,男孩子第一次梦遗也还没有经历过。
所以,在傅鹤轩这个理论经验丰富但还是老处男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来,阮小琛可不还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诶呀。你就,就告诉我。”阮琛好奇心一但起来了,就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然整个人就心痒痒浑身难受。
傅鹤轩第一次头疼于这个宝贝的黏人劲儿,他在给自己面上刷了好几层的墙灰之后,才开始给小屁孩阮琛上人生中男人第一课。
全程阮琛都像一个好学宝宝一样一字不落的听着,遇到没懂的或者想知道更多的就眨巴着眼睛问。完美诠释了一个好学生一个乖宝宝该有的模样。
末了,阮琛看着自己已经被傅鹤轩擦干净的左手,盯着那干干净净的手掌心,他瞧了半晌问道:“所以,鹤轩你,你之前是在干快乐的事情。所以,所以……”
阮琛的话还没说话,傅鹤轩一把捂住了小家伙翕合的小嘴。
“琛琛乖,这是属于一个人的秘密,不能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知道吗。”傅老狐狸一本正经地哄骗着阮小猫儿。
阮琛乖乖地点头,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竖着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表示自己会保守住秘密。
傅鹤轩拍着人小屁股将赖在自己身上的阮小宝贝哄下了床。他大手一掀,沾了某些东西的床单就被揉成了团放到了一边。
重新铺好床后,傅鹤轩送了口气,他让阮琛继续躺着眯会,自己便抱着留下罪行的床单去了浴室。
哪怕洗衣服有专门的机器人代劳,但傅鹤轩却不想让他们触碰,他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打了水,将床单往盆子里一扔,傅大少爷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洗床单。他看着像个海绵一样将不算小的盆子占据的满满当当的床单,颇有些束手无策地开始撩袖子。
“鹤轩,我,我来吧。”
没有乖乖听话躺在床上的阮琛溜达到了浴室,他看着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对着盆子发愁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鹤轩回头,被小妻子瞧见自己囧样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耳朵。他故作淡定的继续撩着袖子,语气颇为肯定地说道:“我来洗就好。”
说罢,傅鹤轩两手伸入盆子里一抓,然后一提,吸饱了水的床单就这样被提溜了起来,水哗啦哗啦地溅出来。
整个浴室都被殃及到,包括傅鹤轩身上的衣服。
阮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将这个笨笨的男人推出了水潭子。
“我来洗。”小家伙夺过被傅鹤轩提溜着还在淌水的床单,蹲下身就开始特别麻利地搓起了床单。
傅鹤轩全身湿着但没急着去换,他背靠着门,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小家伙在那卖力地使着劲儿搓着,那藏在衣物下的小身子让他浮想联翩。
机器人小一送来了晚饭,傅鹤轩从托盘上端过,一盘盘摆放在了窗边软榻上的小茶几那。
乳酪也从半开的房门那探了个头进来,它咪呜地叫了一声后迈着自认为格外优雅的步伐蹭到了傅鹤轩腿脚那。
“乖,在这等着。”傅鹤轩蹲下身揉了揉乳酪肥肥的脑袋。
快速换下了打湿的衣服后,傅鹤轩把还在和床单奋战的阮琛喊了出来。
窗边,远处树林染了红黄的颜色,风过“飒飒”作响。窗内,两个人挨边坐着,对面蹲着乳酪。
晚饭很简单,阮琛这个小肚皮几乎能和傅鹤轩平分秋色,两个人一只猫一同吃饭显得嘴里的东西格外的美味。
“啧,吃饭吃得像个小花猫。你看乳酪都没沾到多少。”
傅鹤轩看着揉着小肚皮,顶着一张小花脸一脸满足的阮琛,抬手拿纸巾将人沾在嘴角的汤汁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