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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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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琢忘了,他没去想楚凊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又在担心什么,他只是想着新年里小孩一个人在家孤单,正好让程悦陪陪他。

楚凊在见到程悦的时候眼眶就红了,嘴唇哆嗦着叫二哥,他好像又失去了反应,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悦悦认识小凊吗?”苏盈有些讶然,转头问程悦。

“他是我弟弟。”

两人相似的面容已经成为了最好的解释,可楚凊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最为下等的仿制品,摆在正品前面显得那么劣质,他不敢回头看陆如琢,也不想听周围的言语。

“路上都累了吧,如琢带悦悦和小凊去休息吧,他们肯定有很多话想说,你们可不要偷听。”苏盈似乎看出楚凊的窘迫,把楚凊的手交到了程悦手上,心里其他的疑问要等两人离开才好问陆如琢。

楼上楚凊眼睛还红着,刚关上门程悦就问:“怎么回事?小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难以开口,他要怎么说?说自己是被陆如琢引诱,还是说程靖行给自己下了药剥光了送到陆如琢床上?或者直言告诉程悦自己被陆如琢当成替代品?

无论哪一种,说出来都觉得滑稽又悲哀。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楚凊心里有些悲戚,抬眼望着对面的程悦,那份酸楚的心情,他并不想让程悦同他共享。

“怎么回事啊,小凊,你告诉我……”见楚凊不回答,程悦像是有些着急了,抓着楚凊的手问,“是不是程靖行!是不是?你不想的对不对,我去和陆如琢说,回哥哥这边来。”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程悦又不是被养在深闺一问三不知的单纯Omega,十六岁的楚凊被送到陆如琢是因为什么原因,陆如琢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程悦越想越寒心,像被什么哽住,他抓着楚凊喃喃地发问,就好像楚凊回答不是,他想象的那些事情就没发生过一样。

楚凊抬头,发现程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美人哭起来还是美,泪水打湿睫羽,一双眼蓄满了泪水,像是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嘴唇嗫嚅着,声线颤抖:“你不想的,对吗?小凊,对不起,哥哥我……”

“不是的二哥。”楚凊抱着程悦,他像是下了决心:“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留在他身边的。”

程悦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眼泪还挂在脸上,“为什么?小凊,你喜欢他是不是?”程悦没听楚凊的解释,开始自言自语,“都怪我,都是我没注意。”

楚凊居然喜欢陆如琢,他喜欢上了加害者,或许是依赖心理在作祟,总之,这让事情更加复杂。

程悦抱着楚凊,他在哭楚凊,又好像是在哭自己,可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他又怎么帮楚凊呢?

程悦觉得,他好像永远也无法改变命运,无论是自己还是身边人。时间好像又回到在程家的时候,既不能拦住程靖行的暴行,也无法改变自身,变得强大。

他帮楚凊就像是帮助他自己。程悦在一次替楚凊擦药的时候,发着高烧的楚凊流着泪在睡梦中叫妈妈,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程悦就像是落水的人握住最后一根萍草,程悦发现自己是被这个哭泣的小孩需要的,他好像突然就被触动了,也是那一次他发现了楚凊身体的异样,这样的身体,生在他们家,就像是被一种恶毒命运所诅咒,难以跳出悲惨的循环。

也是那个时候程悦觉得自己要保护好楚凊,也许是同病相怜,无论是自己作为Omega的悲哀还是楚凊的这具身体,最后的既定结果早已猜到,这是只要在程家就难以避免的命运。

原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小凊,哥哥是不是很没用。”程悦低着头抵在楚凊瘦得过分显形的锁骨上,他向楚凊道歉。

楚凊不知道怎么回答,悲伤像是要将他击碎,两个人坐在床上相拥着哭泣,或许是太过于专注,连有人开门进来也无人发觉。

陆如磋和陆如琢长得很像,但是楚凊还是一眼就分辨得出来,他看见自己的二哥被抱了起来,哭得更伤心,不似平日在外人面前冷淡模样,在陆如磋面前的程悦就像一只被娇惯的猫。

程悦用手推陆如磋叫他放自己下来,陆如磋只是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程悦的额头,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做完这一切,温和地对楚凊说,“小凊?这样叫可以吧,我先带悦悦离开了,他前几天刚过发情期,我带他先去休息。”

楚凊看着陆如磋带走了程悦,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楚凊坐在床上,刚才程悦说的那些话好像还在反复谴责着他,程悦是对的,自己不应该喜欢陆如琢。在这段没头没尾始于交易的关系里,只有楚凊自己投入了感情,只有他每天担惊受怕,伏低做小,他想,或许哪一天陆如琢厌倦了自己,不用陆如琢开口,他自己就会离开的。

这段关系里,陆如琢需要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在需要陆如琢偶尔给予的情感,所以自己是赚的。我们是互相需要的,这样想着,似乎又好过一点。

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陆如琢才进来叫自己,楚凊在洗手间里应了,眼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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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红肿,他拿毛巾沾了凉水敷了会儿才出去。

饭桌上的菜品很丰盛,苏盈拉着楚凊和程悦坐在自己边上,说让那几个Alpha自己喝酒去,她很高兴地宣布自己也有做一个菜,叫大家都品尝一下,还特意给楚凊程悦都盛了一碗自己煲的汤。

苏盈虽然被陆钧猷惯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还是记得幼时临海一带的煲汤技法,色香味形俱全,喝了汤从胃暖到了心里。

吃完晚餐,陆家没有什么看春晚的接地气习俗,苏盈拿着两个红包笑眯眯地塞给楚凊和程悦,陆如琢也凑过来问。

“妈,我怎么没有?”

“你都多大了,还和凊凊抢。”苏盈把陆如琢推到一边去,笑着和两位小辈说些辞旧迎新的吉祥话,在楼下坐了会儿就上楼休息了。

陆如琢哄着楚凊回房里去,小孩怕羞,在自家人面前都不肯牵自己手,把楚凊抱到床上问收了多少红包。

“我不知道呀,阿姨给我的我还没拆。”他没收过红包,小时候过年不过是桌上多几道菜,看老旧电视机里红红绿绿的小人跳舞,然后过年那段时间楚妍会给自己买些糖果。

楚妍不和亲戚来往,不用拜年,他也没有收过红包,只大概知道里面装的是钱,乖乖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陆如琢。

“给你的你就收着。”陆如琢笑道,这也太乖了,重新给楚凊装到兜里去,趁楚凊低头的时候把人摁在床上,手一扯就把裤子给脱了下来,露出两条白嫩的小细腿来。

“陆先生……”楚凊手撑着往床头挪,他没有拒绝的权利,“阿姨他们还没睡。”

“不会听见的,宝贝乖,腿打开。”陆如琢欺身而上,扯掉那条碍事的内裤,手往下一摸,摸到一手湿泞,故作严肃地怪罪:“怎么还没碰就自己湿了?”

“不是的……不要,不要这么……”下面哭,上面也哭,这具身体已经被陆如琢调教到只要他靠近,敏感得碰两下就湿润起来,汁水四溢,等待品尝。

楚凊微微夹着腿,让陆如琢一双手碰两下就送上了高潮,仰着细白的颈子小声喘息,水液流了陆如琢一手,陆如琢把手伸到楚凊面前。

“小凊也试试自己味道吧。”

楚凊也只能乖乖张开嘴,伸出粉红色的舌尖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汁水舔尽,连指缝也认真照顾到,舔得人心里发痒,陆如琢把手抽回来,目光沉沉望着楚凊。

楚凊还保持着微张着嘴的动作,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腿乖乖打开着,这勾人模样全是自己教的,还能怎么样,陆如琢在外边磨了两下,阴茎就捅了进去,楚凊发出一声哭叫,又反应迟缓地捂住嘴,不想发出声音被人听见。

陆如琢见他这样的反应觉得可爱,更加恶劣地顶着宫口研磨,磨得楚凊眼泪哗哗掉,抓着陆如琢手臂小声地要求慢点轻点,不要了。

甬道一阵剧烈收缩,楚凊又被弄得去了,咬着唇呜咽,陆如琢还不肯射,仍在穴里慢慢抽插,高潮之后的身体太敏感了,每次他在这段时间里都是既痛苦又欢愉,过量的快感激得楚凊蜷起脚趾,两条腿无力地夹着陆如琢,不想让他再弄了,全身都颤抖着,平坦的小腹都被顶得凸起,可以看到性器的形状。

外面有烟花爆炸时候的响声,快感随神经末梢攀升,他好像也随着烟花上升,飞到了黑暗的空中绽放碎裂,只亮了一瞬,便枯萎了,熄灭了。

周遭皆是烟花爆竹声响中,他听见陆如琢凑到耳畔对自己说。

“小凊,新年快乐。”

声音不那么清晰,混杂着烟花声响,落在脑海里摔碎了,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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