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孟长溪已经贴上车门了,而叶景荣还在不断挤过来。
“你打我一巴掌,也许我就清醒了。”叶景荣眼睛都直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孟长溪和他越来越契合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想法,他对他渴望已经趋近极限,如果是以前,他也许立马就能克制住,但是现在,又将要满月,他又禁欲了这么长时间,眼前就是孟长溪赤果果的上身——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要停下来,但是身体已经率先背叛了!
“啪!”孟长溪一点不客气,抬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但是没怎么使劲,就是听起来声音挺脆的。
“你真打?”叶景荣有点受伤,好歹也犹豫犹豫,然而孟长溪还没等他说完,就举起了手。
“疼吗?不是你让我打的吗?”糟了,孟长溪感觉头越来越晕了,鼻腔里全是叶景荣的气息,他已经兴奋起来了,条件反射的对着叶景荣顺从起来,叶景荣顶开他的腿,他也丝毫没抵抗。
叶景荣低头在他肩窝深深嗅了一口,又嗅了一口,憋了这么长时间,猛地释放了身体里隐藏极深的兽性,整个人变得霸道又冷酷,对着身下待宰的羔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闭上眼睛享受着炉鼎身上甜蜜的气味,“真好闻。”
完了,孟长溪想,他逃不开的,姜游说,兽化的饲主是暴君,果然没错,纵使他想揍一顿让叶景荣清醒清新,但是身体已经屈服,实在力不从心。
湿漉漉的舌头从胸脯舔到了小腹,叶景荣连亲带咬,吻啊痕一个叠一个,在白净的皮肤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动作像极了饿狠了的野兽,而孟长溪就是他的大餐。听着身下人嘴里溢出有些痛苦的喘啊息,叶景荣恢复了一些理智,然而抬头的时候,又被孟长溪盈满泪水的眼睛打回了原型。
叶景荣俯身吻住了那形状美好的嘴唇,尽情的吮吸着甜美的唾液,孟长溪被吸得快要断了气,叶景荣又去舔他的喉结,双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裤子,就在孟长溪失神的时候,他的裤子已经没了。
叶景荣非常兴奋,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剑眉蹙起,额上的汗水不断的滴在孟长溪脸上,孟长溪勉强睁开眼睛,突然心神一震,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透出浅浅的金色,竟然跟叶景荣身上那条龙是一样的颜色,漂亮的纯金色,蛊惑他的神智。
心脏咚咚直跳,那双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等他去探究,叶景荣的手已经探进了内啊裤里,孟长溪这下魂真没了。
我还没有成年啊!孟长溪悲惨的想,他不排斥和叶景荣结合,从他接受男人的时候起,就做好了觉悟,但是,姜游说过,十八岁前,炉鼎各方面都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急切地结合了的话,对双方是没有益处的,虽然这话他不怎么明白,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天哪,谁来阻止这头野兽!
安分的趴在叶景荣后背的龙,兴奋的甩了甩尾巴,但是,还没等它再高兴一会,一条绿色的滕蔓缠上了它的尾巴,那植物根部一样的枝蔓不给它反抗的机会,划过金色的鳞片,轻柔的缠了上去……
就在叶景荣准备攻向禁地的时候,孟长溪感觉肩膀一沉,他等了一会不见叶景荣行动,正奇怪,就听见耳畔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孟长溪的脑袋也越来越沉……
“母体还没有成熟,无法开花,不能孕育出完美的果实。”
“强制射啊入精啊子,体内受啊精成活率低,炉鼎无法承受孕期痛苦——”
在意识离去前,孟长溪听见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声音这样说道,母体是什么?炉鼎是在说他吗?可是孕期又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等他再仔细了解,黑暗便将他吞没,他也没能看到右手的纹路迅速收回,戴在胸前的翡翠玉坠褪去了最后一丝光芒,又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玉坠。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顾格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车,顾宁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住院部,两人去了顶层的高级病房。
顾格非深吸口气,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孟家的阿姨,顾格非以前还是孟家姑爷的时候,她就伺候过顾格非,阿姨往里看了一眼,不怎么敢放他进门,他们少爷可不待见顾格非,“您这是……”
“我来看看长溪。”顾格非难得对一个下人讨好。
似乎是孟思源从里间出来,问了一句,“谁啊?”
阿姨小心道:“是顾先生。”
“让他进来吧。”顾格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来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孟思源不让他见儿子,他该如何应对,什么招都想到了,结果人家愣是一点没为难,他真是受宠若惊。
顾格非进了房间,孟思源揉着鼻梁,“还没醒。”
孟思源明显是一夜没睡好,脸色非常疲惫,孟长溪还在沉睡,顾格非摸摸额头,没发烧,多少放下心来,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孟长溪住院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等他关上病房门出来的时候,阿姨和顾宁不在,会客室只剩下孟思源在闭目养神。
身上一沉,孟思源缓缓睁开眼睛,顾格非收回手,柔声道:“去里面睡吧,这样容易着凉。”
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加重了孟思源的睡意,他又重新闭上眼睛,“没事你就回去吧。”
“你睡吧,我在这看着长溪。”
“不用了。”
顾格非叹气,他还以为孟思源多少原谅了一点自己,原来是他想多了,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我也是他的父亲,照看他是应该的。”
孟思源睁开眼,直视着顾格非的眼睛,冷冷的问:“等会我父亲要来,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吗?”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退缩呢!顾格非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即使摆出这么冷漠的表情,他依旧觉得很美,以前没发现,是他傻,他自我欺骗的想,孟思源也许是在试探他的诚意,“正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
孟思源被顾格非的厚脸皮打败了,也不再勉强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顾格非便在对面坐下来,看着孟思源的睡脸,直到孟世培进门。
孟长溪睡得很沉,房间的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他不知道,此时,爷爷正在训斥他的爸爸。
孟世培板着脸,他来看孙子,结果看到了顾格非在这里,心里非常堵,他虽然不待见顾格非,但是又不能骂他,但他可以训斥孟思源。
孟世培敲着手杖,“长溪出事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在哪?!”
孟思源低着头,乖乖认错,“是我不对,我应该看好长溪的。”
“你还知道?长溪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爸爸,你不多关心他点,难道还指望别人?!”
顾格非只感觉脸上挨了一巴掌似的,孟世培哪是在骂孟思源,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他这个父亲就站在这呢,这个‘别人’嘲讽的他都抬不起头,顾格非尴尬之极,不自在的站着,听孟世培越发严厉的指责。
“子不教父之过,你现在不好好管教长溪,以后他万一走上歧途怎么办?长溪可怜啊,童年本就不幸,好不容易等你离婚了,能和你这个爸爸好好过,如果你也不负责任,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了吗?!”
啪!啪!啪!顾格非感觉脸都打肿了,文明人骂起人来比简单粗暴的三字经还要可怕,这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责他的不负责任,偏偏还让他无法反驳,甚至连嘴都没办法张。
孟思源低眉顺眼,“是,我会好好反省的。”
“岳,孟叔,这也不能怪思源——”
“顾先生,我教训儿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想听,可以离开!”
顾格非看了一眼孟思源,讷讷闭上嘴,叹口气,沉默下来。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孟思源打开门,穿着病服的叶景荣站在门外,目露焦急,“孟先生。”
一看见叶景荣,孟思源就想起了两人在车内赤身果体纠缠在一起的情形,当下冷了脸,他们可是说好了,十八岁前不能发生关系!
叶景荣想进门,孟思源果断把人拦住了。
第93章 【我赢了
他们是跟着叶景荣留下的地址找到他们的,孟思源出差回来脚还没站稳,就听说孟长溪出事了,找过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赤果果的抱在一起,叶景荣还好,裤子还没完全脱下来,只解开了皮带,孟长溪就比较惨了,光溜溜的什么也不剩,用脚想也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孟思源倒不是要棒打鸳鸯,他只是觉得,大男人,既然做出了承诺,就要遵守,这是考验他是否可靠的依据,而且,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叶景荣难道就不能忍忍吗?居然在车里就搞了起来,幸好是他发现了,不然可有的丢脸了。
“我只想看看他。”
虽然不能回忆起全部,但是叶景荣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暴走的饲主非常可怕,残存的理智和孟长溪的呼唤也不能让他清醒,那种感觉并不美好,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侵犯了孟长溪,他一定会后悔。
最后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识,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什么也没做。
稍稍有些可惜。
“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好好反省反省。”然而孟思源并不打算轻松放过叶景荣,他不知道饲主和炉鼎的事,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这种反应也情有可原。
“是叶先生。”
“孟老。”
这时候孟世培开了口,他刚教训完顾格非,心里舒爽了不少,看叶景荣格外顺眼,“你进去吧。”
“爸爸!”
孟世培抬手制止了孟思源,“陪我下去坐坐,病房里太闷了。”又瞥了顾格非一眼,“顾先生没事也请回吧,我替长溪谢谢你了。”
顾格非微微笑道:“我是长溪父亲,应该的。”
“哼!”孟世培轻哼了一声,不想再看厚皮赖脸的顾格非,扭头便走。
孟思源不放心的看了病房一眼,对顾格非道:“你先回去吧。”
“思源。”顾格非欲言又止,“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相亲了,对方怎么样?”
顾格非忐忑的看着孟思源,表情悲苦,孟思源皱眉,莫名其妙,“我没有相亲,你听谁说的?”
“真的?!”顾格非仿佛被按了复活键,高兴之余连连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原来是长溪在骗他,为了打消他想复婚的念头而说的谎吗,顾格非有些心酸,儿子成了他最大的阻力,追妻之路漫漫,儿子这一关过不去,他就永远别想摸到孟思源的手。
困难重重啊。
外面没有任何关于这次绑架案的报道,平静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贺婉婷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孟长溪落水时的笑容,那种时候,不应该恐惧害怕吗?那种胜利一样的笑意是怎么回事?仿佛在告诉她,我赢了。
赢了什么呢?明明他们都被人算计了,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奇怪的人。
还有那声‘贺卓扬’,贺婉婷痛苦的闭上眼,为什么听到孟长溪叫她弟弟的名字,她会那么痛苦,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让她更加困惑了,好像冥冥中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令她感到害怕和迷茫。
“小姐,孟小少爷来看您,您要见他吗?”
“谁?”贺婉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孟长溪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抢先推开房门,“我。”
“孟长溪?!”贺婉婷呼的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她还不知道孟长溪没事了,更不知道两人就在同一家医院,看到孟长溪没事,贺婉婷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她竟然为情敌的平安而感到高兴!
“我来看你。”孟长溪在一旁坐下,完全没有觉得半夜十二点来探病有什么不对劲。
“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你居然会关心我的死活?”
“当然,你如果出事了还真有点棘手。”
“你什么意思?”贺婉婷眉头紧蹙,完全听不懂孟长溪话中的意思。
孟长溪勾起嘴角,“我还等着你弟弟回来收拾他的烂摊子,麻烦你转告他,躲起来根本无济于事,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把屁股擦干净!”
贺婉婷咬牙,“有什么事你去跟我弟弟说,告诉我有什么用?”
孟长溪目光凌厉,“好啊,那你告诉我贺卓扬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他的事。”贺婉婷移开视线,仿佛在逃避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贺卓扬在哪,但是就是忍不住心虚。
“不。”孟长溪摇头,站了起来,“他的事,你最清楚了,你和他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连你弟弟睡过几个女人,用了什么姿势都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什么?!”贺婉婷愤怒的大吼,扬起了手臂,却被孟长溪一把抓住,不待她反抗,孟长溪一把掀开了被子,两腿压住贺婉婷,坐在了她身上。贺婉婷大睁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的少年,因为这一出格的举动傻了眼,继而变得怒不可揭,“你想干什么?!”
“你看。”孟长溪摸着她手背上一块淡褐色的疤痕,“这是那天划伤的吧?我还记得,就是这个位置,你知道吗?我在贺卓扬这只手上也看到了一样的伤疤。”
平静的话语好像揭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贺婉婷呼吸急促,浑身都在震颤,她的眼神惊恐又无措,连声音都在打颤,“你想说什么?”
孟长溪笑起来,少年瘦削的身体仿佛有着巨大的能量,眼中涌动着阴鸷的暗光,“本来,我们可以互不打扰,精分不是错,但错就错在你偏偏要跟我过不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是恶魔!他要吸干她的血,吃光她的肉!“滚开!”
贺婉婷挣扎着,仿佛承受不了这个可怖的事实,孟长溪抓住她的衣领,“你听得懂的,你只是不想接受事实,贺卓扬!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刷拉!单薄的病服被撕开,贺婉婷胸膛大敞,里面什么也没穿,本该鼓起来的胸部一马平川,这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明明就是个大男人!
贺婉婷,不,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贺婉婷,全都是贺卓扬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他是贺家的少爷,也是贺家小姐,精分的如此真实,连孟长溪都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这块伤疤,孟长溪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贺婉婷崩溃的哭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挣扎着,她不去看自己的身体,拒绝接受事实,“我不是贺卓扬,我是贺婉婷,我是贺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精分,你在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孟长溪的声音倏地温柔无比,“贺卓扬。”孟长溪抓住贺卓扬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体上,带着他轻抚着自己的身体,从胸啊部到划向小腹,“你看,这是男人的胸,乳啊头,腹肌。”他抓着他的手隔着睡裤轻轻的握了上去,“这是男人的性器官,你忘了你是怎么用它的吗?”
“不不不。”贺卓扬哽咽着,细柔的嗓音渐渐地变了样,沙哑低沉,这才是他最原本的声音,他因为接受了事实而更加痛苦,不知所措,“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