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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再见
1
周五下午大家都没什么激情工作，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键盘看着卷宗。
王晋写写材料看看微信，虽然和戴封互加好友了，可是他发起的聊天戴封都没有回他。而且戴封那个号一条朋友圈都没有，王晋怀疑他加了个小号。
何和突然感慨，“现在科技进步的太可怕了，十几年前的数据都能给你恢复回来。啧啧啧。”
大伙儿自然都被她的话语吸引过去了，行政闲着无事也钻过来聊天。
“怎么了？是哪个有意思的案子吗？”
何和神秘兮兮的把卷宗打开，“看。”
一晃而过，但是该看的都看到了——是一个女的自慰的图片，虽然像素不怎么清晰。
“还有尺度更大的呢。一个离婚案件，女的把男的几年前用的旧手机的数据拿去恢复了，当事人刚把这个提交过来，要作为证据。”
“这个不涉及到侵权隐私权吗？”有实习生问。
“有争议吧。”
“我记得我之前司考听课程的时候老师有说过，出轨这种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关系，提前和警察打好招呼。然后举报卖淫嫖娼捉奸在床，再以配偶的身份去复印卷宗。”
“对，这种手段最合法。”
“我怎么感觉这个过程就像是洗黑钱一样，洗一遍了，就白了。”行政加入讨论，她的观点别致而新颖。
律师们都忍俊不禁。
“但是现实中不可能都这么做啊，出轨这种证据不好取得。”何和解释，“反正离婚案件可以申请不公开审理。咱们只是作为证据向法院提交又没散播。当事人如果像王晋那个案件那样，肯定就违法了呀。”
2
话题引到王晋这边来，大家都等着王晋说两句。
王晋手头上的案件是一个m被调时的相片被s的老婆张贴到m的上班地点，后m以侵犯隐私权为由要求赔礼道歉及精神损害赔偿。说是老婆其实不准确，两人没有领证，只是按照农村习俗办了婚宴酒席而已。
sm被调时的照片，可比普通出轨捉奸在床的照片刺激多了。当事人过来办理委托手续讲述这个事情经过的时候还挺得意，大肆渲染了那个m当时有多么难堪，脸色有多么难看。
王晋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的生活会因此而发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而且根据原告提交的材料，这个m只和s约调了一次，那一次还没有完全进行到底，约调到一半m叫停离开了。他们在约调前就约定好不能拍照录像，但是没有底线的s却违反两个人的约定。槽点太多了。
“跟我这个性质不一样，我这个当事人和她老公是没领证的。而且我那个把另一女的裸照到处贴，还带人上门辱骂殴打，肯定是违法的。其实都构成刑事犯罪了。”
“你那个是真渣。”何和补充，“那男的真垃圾。女方家里面出钱给他买房买车买店面，女的还每月把自己的工资上交给他。结果拿着女方的钱到处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女的也是被气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办公室的女性都加入声讨之中。说女方傻，说男方渣。
“我感觉上次那个案件的女的很有手段，家里有关系联系到镇书记，让镇书记去和村支书讲，然后再让村支书去和小三的父母讲。而且还到女方的亲戚朋友那边去宣传，真的是脸都丢尽了。”
王晋不加入这种办公室八卦中，继续思考到底要怎样自然稳妥的再和戴封牵上线。他和高中同学打听过，戴封和他一样学法的，现在也是在做律师。就在同然市，但具体在哪个律所不清楚。
到底要怎么才能再和戴封搭上话呢？烦，真烦。
3
做人真的不能乌鸦嘴。戴封一边灌水一边感慨，他前几天就随口说了一句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感冒了，结果这几天温差一大就中枪了。
前几天讲话鼻音很重，黏黏糊糊的，和法官当事人通电话都得再三重复，幸好今天好大半了。
“戴封，你要走了吗？”同事在催了。
“好。”戴封收拾了一下卷宗，和同事一道去里程法院。
他今天有个庭，是一个m约调的照片被S的老婆到处去传播粘贴的。其实都构成侮辱罪了，但是因为当事人并不想到公安那边做笔录，不想把当初的事情经过再重复一遍，所以只是提民事诉讼。
看到这个案件戴封就想起那天他约调的S，也是看着人模人样的，结果面调的时候就开始各种搞小动作不遵守规定。幸好当时王晋带他走了，要不然他现在可能也是约调照片满天飞，想想就后怕。
说到王晋，戴封又想到微信里面那一条条信息。王晋人前人后真的是两张脸孔啊。但是要克制啊，前车之鉴就在面前啊。
4
王晋站在走廊道吹风，听到下面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转过身。两人一打照面双双愣住，这么巧？
戴封连抬脚的动作都停滞了，王晋更是
', ' ')('下意识的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同然真小。
“嗨？”王晋和他确认，“今天来开庭吗？你也是做律师吗？”
这个侧角只有两个审判庭，第五审判庭正在开庭，第六审判庭门锁着。
“嗯。”戴封手搭在扶手上，往上走一步，他现在步子有点虚。
“你是在哪个审判庭？”王晋往下走两步，和戴封并排着又走上来。他可欢乐了呢。
“第五，卢雨诉周冬梅。”
“嗯？”王晋也顿步了，不会真的这么凑巧吧？
戴封盯着他，目光炯炯，“你不要告诉我咱们是同一个！我那个被告明明没有委托律师！”
如果有游戏特效，那背后势必是气急败坏后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
王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点心虚，“我记得原告律师是戴伟强和曾宇啊。”
戴封心如死灰，“戴律师碰庭了，曾宇还实习。”
戴封的狗尾巴都垂下去了。
“那可真巧啊。”王晋安慰他，“咱们两个对庭也挺好的啊。”
戴封给了王晋一个白眼，王晋觉得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竟也觉得可爱得很。
两人各怀心思的站在走廊上吹风，戴封不舒服的咳咳。
“你感冒了吗？”王晋关心。“你站这边来，这边风小。你要不要喝水？”
“嗯。不用了。”
“先到这边来坐坐吧？”
角落有两把椅子，风吹日晒的看上去又脏又破，戴封嫌弃得很，摇摇头。
第六审判庭已经到法庭辩论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那个，原告没来吗？”
“没来。”
王晋这么坦荡，戴封也觉得自己一直扭扭捏捏的太小家子气了。
戴封反问，“那被告呢？”
“说要过来。”
“哦。”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蹬着高跟鞋上楼了。她长得不错，但大抵是近期的遭遇太折磨人，面相有些尖酸刻薄。
周冬梅走到王晋边上，对王晋还算客气，规规矩矩唤了声王律师；对戴封就异常不屑地哼了一声。
戴封受到嘲讽，立刻和王晋划清界限。正好公告案件也开完庭了，他目不斜视地拎着包走进去。
像只耀武扬威的小孔雀，可爱，想日。
5
法官习惯性地开口问这个案件有没有调解的可能性，两律师还没有开口，周冬梅异常干脆地否决，“调他鸡巴。”
鸡巴二字实在粗鲁，大家不由侧目，周冬梅无动于衷。
法官翻翻卷宗，宣布开庭了。
宣布开庭后王晋正经得很，两个人一问一答走程序。原告陈述诉讼请求及事实理由，被告答辩。
戴封的手机震动一下。
当事人卢雨：戴律师，你好请问一下庭结束了吗？
戴封：还没有，刚开始。
当事人卢雨：是这样的，张广和他联系我。说他和周冬梅没有领证。然后这边已经有人去报案了。恶意侮辱诽谤，过一会儿民警会过去带周冬梅去回派出所做笔录，我们大概要半个小时才能过去。可以帮我们拖一下时间吗？
张广和就是那个没有底线的S。
戴封：好，尽量。
戴封把自己的语速放慢。
举证质证环节周冬梅一直送人头，敢作敢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认下来了，还附赠一堆问候家属的言语，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拍着桌子，又哭又闹。
一场庭审开的兵荒马乱，甚至法官不得不中途休庭叫来法警维持秩序。期间王晋万般无奈，戴封看戏幸灾乐祸。
6
法庭调查阶段，戴封基于卢雨提供的最新情况，临时想了几个问题发问。
戴封：我这边有几个问题要和被告确认，由被告本人回答。
戴封：第一个问题，被告你和张广和有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周冬梅拒绝回答，王晋出声想替。
戴封冷酷无情地制止了。
戴封：审判长，这几个问题我要求被告本人回答。
王晋闭嘴。
周冬梅情绪非常的激动，连方言都飚出来了。“我跟他都办了酒席，我们家还花钱给他……”
戴封原本对她是同情的，但是基于被她无差别的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之后，他已经不再同情对方了。
戴封打断被告的话，厉声，“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有没有领结婚证？”
被告：没有，但是我们……
戴封紧接着问，“好，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有将本案原告的裸照粘贴于原告的办公场所，并找人上门辱骂推搡殴打原告？”
被告：她跟我老公……
戴封：你只要说有没有？
被告：如果不是她……
法官打断被告的话
', ' ')('，“你这边不要反问原告，你只要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
被告：凭什么就他可以问我问题？
王晋心里剧场，凭他是律师。评现在是互相发问环节。
法官：等下也会让你问。
被告：有，她不要脸……
戴封：截止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向原告赔礼道歉过？
被告就吼起来了，“她自己下贱，像条狗一样，不知羞耻！爹妈都嫌丢人的玩意，骚逼，还要我给她道歉？呸！”
戴封不和她纠缠，转向法官，“我这边问完了。”
审判长再次敲法槌宣布法庭记录，审判长问被告方有无问题发问。周冬梅急吼吼地问，“你问她有没有跟我老公睡过。”
戴封没有回答，审判长跳过周冬梅的问题，自己问了几个问题，关于原告和周广和是什么关系，目前有无联系等，戴封也都一一作答了。
7
一场庭跟闹剧一样，王晋心很累。他几次三番告诫周冬梅要克制情绪，但是周冬梅都不理会。这种当事人真的是不要来开庭，纯粹拖后腿的。一场庭审下来败坏法官观感还不自知。
“……给原告带来极大的精神困扰及不安等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对原告隐私权的侵害。请求法院支持原告的诉讼请求。”
“被告这边。”
“依法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好，原被告这边等下核对一下笔录。”林法官一边脱法官袍一边吩咐书记员，“小金你看一下，我先上去”
周冬梅庭上被戴封压着，庭审一结束就没办法控制情绪，指着戴封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种话也敢说，你老婆也是给人睡的！”
王晋抢在法官出声前厉声呵斥了被告，“够了，如果你自己这么能说下次不要请律师了！”
周冬梅被喝止住了，老实了点。干脆去拉同事女性的书记员哭诉。
“戴律师我们到了。”
“好，我们在第六审判庭。你等下，我这边笔录做完一下再进来。”
“好。”
“王律师，过来对一下笔录。”戴封把王晋拉过来，低声，“快点对笔录，对完先走。这边报案了，等下有的闹了。”
王晋和戴封签完笔录，王晋叫周冬梅过去。
同为女性的书记员小金对周冬梅还挺同情，两人聊了几句还挺投机。周冬梅觉得自己总算遇到一个正常人了，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挥手让王晋先走了。
王晋乐得和戴封先走。
外头卢雨在等，卢雨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举止挺亲密的。还有民警，民警边上也站着一对情侣，其中的男性脸上有非常明显的挨揍的痕迹。
卢雨一看到戴封就跟上来了，戴封领着她往外走。“他们进去就好了，你不要跟她正面对上了。”
卢雨倒是知书达礼的，道了谢，一行人一起走出去了。
8
都掰扯掰扯一上午了戴封觉得也没必要矫情，又临近饭点了，戴封说要尽地主之谊，请王晋吃饭。
王晋笑骂他是不是忘了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都是地主。
约得是天下鱼庄，小包厢，等菜的时候各种感慨。
“这个店刚开业的时候老贵了，”
“现在好很多了。”王晋给他烫碗筷。
戴封突兀地问，“那些照片你都删了吗？”
“删了。”王晋的声音缓和下来，“放心。没有备份。”
“我们手头上有一个案件，手机里面十五年前的数据都能恢复。”戴封瞅他。
“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回去就把手机砸了。”王晋郑重承诺。
“哎。”戴封摆摆手，“下次不要这样了。”
下次？王晋捕捉到关键词。
传菜员把菜端上来，两个人开始边吃边聊。
戴封是话题终结者，“其实上次结束之后，根本就没有想过再见到你，或者说没有想过这么快再见到你。今天看到你，我都吓傻了。幸好上一个庭没开完拖了那么多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缓冲，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发言了。”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王晋老实认错。
“我错了。”既然戴封都说到上次了，王晋也问，“上次回去还好吗？”
那次调教其实真的一点都不爽。灌肠、给王晋下跪、被王晋牵着遛、一点都不爽！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会去回想。
“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戴封哼哼。
“我觉得挺好的。”王晋臭不要脸的赞赏自己。
“呵呵。”
9
话题就这么歪了。
戴封情绪上头，很认真的和王晋剖析自己对BDSM的看法，“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玩。这个调教……嗯。微博上面有些人，真的是太肆无忌惮了”
戴封的话有点前言不答
', ' ')('后语，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一天会面对面的和人说这些内容。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我其实没有接触过这一个圈子里面的其他人。我曾经尝试过接触，但是随着咱们国家言论管制越来越严格，那些我之前可以进的去的论坛全部都封锁了，剩余的那些找不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最初看的那篇文章的几个字。”
戴封有些难以启齿，王晋用好奇的目光催促着他说下去。
“舔干净，主人说，接着把……”戴封抿了一下嘴唇，“那个场景是一个男S用牛奶给女M灌肠，然后他把手指伸进女M的屁股里，然后让女M舔他的手指……”
“你脸红了。”
戴封喝掉杯子里面的五谷杂粮，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很喜欢这种玩法？”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叶公好龙。我喜欢的应该是这种氛围，有点羞耻的氛围。”
“我倒是有加过一些群，还有在微博上旁观过一些人的言论，但是我尝试了几次跟他们交流之后，我发现我的观点跟他们的观点那是南辕北辙。我不知道，是不是基于每个人的快感来源不同，反正如果一上来，就叫我骚狗贱货骚逼，我是感受不到快感的。我觉得这个人很无聊且很没素质”
王晋插了一句话，“那你的快感来源是来自于哪里？”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的快感来源是来自于哪里。我也不确定。怎么说呢，我感觉我的快感来源是旁观一些非常变态的图片。比如说，捆绑灌肠、野外露出、公共场合暴露、强暴等等。但是，这些项目自己肯定是不愿意去试的。还有那些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项目，我也排斥；而且那些可能影响到正常生活的任务，比如在上班的期间自慰或者携带性玩具我也不愿意。但是，我是真的可以从这一类的视频中获得快感，普通的啪啪没感觉。”
10
王晋若有所思，他开始加入这场探讨之中。
“我也不懂得那个圈子里面的主流玩法到底是什么。”
“有一些M我觉得他们真的非常的傻。我曾经看到一个聊天记录截图，他是这样子的，那个奴她说她下面非常痒，然后他的主人就说，那就打20下。打完之后还痒不痒，就继续打，打50下，打80下，打到肿为止。或者这是他们的一种情趣。还有之前有一个把风油精涂抹在下体的任务，后来我才知道这个M可能还是个高三的学生。我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是觉得不管什么任务都要考虑到他这个人的身体承受能力。”
“比如阴道或者肠道都是比较脆弱容易发炎感染的，我觉得卫生肯定要保证。肯定不能随便拿些东西就来调教。”
戴封就在一边小鸡啄米般一直认同地点头。
11
戴封觉得自己的观点和王晋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是契合的。
戴封畅所欲言，“就比如说咱们今天遇到了这个案子。你那边的当事人把我这边当事人的约调的照片拿到办公室去粘贴，这对我这边当事人的生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她周围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在这个事情里面从现有的证据里面来说，我的当事人并没有过错，她跟那些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她只是出于好奇心，顺从自己的本心进行了一次约调，而且那场约调还是在两个人没有结婚之前。这并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法律。”
“但是当她被调的照片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她就会受到众人的言语攻击。她会被荡妇羞辱。大家用传统的思想观念对她进行了批判。不说这种观念是对是错，因为这个时候谈论对错没有任何意义，对她造成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戴封瞥了他一眼，“所以我当时阻止你拍照，照片没有流露出去当然万事大吉，我也相信你不会主动的去把这个照片流露出去。但是万一呢，万一这个照片流露出去了怎么办？我就玩完了。”
王晋思考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办法保证这一点。
“套用你说的快感来源，这些照片可以刺激我。我也就不瞒你，我这几次打手枪全都是回忆你在我面前多么低贱淫荡。”
因为现在两个人是在进行平等的主体之间的对话，所以王晋又强调了一下，“我说的低贱淫荡没有任何贬低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你那样子格外能够刺激我的性欲。”王晋再一次推销自己，“真的，如果你有这样子的癖好，我也有这样子的癖好，我的道德品质你还是可以信任一下的，我们真的可以试一下。”
“再说吧。”
12
王晋还要回凤丹，两个人没有拖拉很久。结束的时候戴封还有点意犹未尽。
王晋抢先一步去买单了，对王晋这种把自己当小女朋友照顾的行为戴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王晋乐意就让他去吧。不管怎么说，他是211学校毕业的现在又在大所工作赚的应该比较多。
王晋先把戴封送回家，路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王晋故意拿手在戴封的性器上压了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
', ' ')('手。戴封被他的这个小动作搞得车开出去十几米身子都是僵硬的，等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之后懊恼得“艹”了一声。
王晋一脸得意，他可以感觉到戴封对自己的肢体接触还是不排斥的。
下车的时候王晋和戴封唠嗑的口气亲昵很多了，王晋叮嘱戴封，“你回头可得要把我从小黑屋里面放出来呀。”
小黑屋，戴封有点懵逼。王晋晃晃手机，戴封会意一笑。
戴封促狭，“我没有把你关小黑屋啊，我都有看你的。”
“只看不回啊？”王晋佯装不满。
戴封抿嘴笑，也不承诺，就是轰王晋走。
“赶紧回去吧，你路上慢点。”
成年人，有些东西能意会得到的就不需要言传了。
“嗯，回去休息吧。”
13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
王晋有的时候会问一下戴封同然现在能否能否立案，戴封有的时候也会跟王晋讨论一些案件。他们很多观点都能取得一致性，偶尔会有争议，但是也都能求同存异。
偶尔也会穿插一些打情骂俏的内容。一开始是王晋挑起的，但是次数多了，戴封也就无所顾忌了，也会开始主动开点小黄腔。
王晋还会给戴封分享一些好看的情趣用品的图，比如很可爱的史努比，结果它的嘴巴是用来吸neinei的。还有各种精致的水果蔬菜，但是王晋残忍的告诉戴封那是肛塞或者跳蛋或者按摩棒。然后各种蜡烛的图片，有的宣传效果说滴下来会是花瓣的形状。还有各种颜色的绳子、鞭子、皮拍……
王晋也不提再约调的话茬，就是告诉戴封他都买下来了，把戴封勾得心痒痒。
戴封觉得王晋这厮太坏了，攻心之战啊，他哪里玩得过？
两个人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络起来了。
又一个周五晚上，王晋躺在床上刷热点微博，戴封突然找他聊天。
戴封：有空吗？
王晋：有。
王晋以为戴封只是想找他深夜撩骚，谁知道下一秒戴封居然开始约调。
戴封：我去开房，你要来找我吗？
王晋看看右上角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王晋：现在？
戴封：对。来吗？
戴封揉了一把自己的性器，那里开始勃起。夜已深，可是他精神却莫名其妙的非常亢奋，莫名其妙地想念起和王晋的那一场约调，然后就一时冲动的找了王晋。
王晋：我现在在凤丹。
戴封有点遗憾。
戴封：所以来不了吗？
如果这次拒绝了戴封，指不定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王晋：所以你可能需要等我一会儿。
王晋掀开被子，爬下床换衣服。
戴封：我去开房，等下把房号发给你。
王晋：不用。你直接去经安小区，就万达对面那个。6栋603，密码是9264546。我家，那里有道具。
王晋：放心，没其他人。我一个人住。
14
王晋在门口深呼一口气，搓搓手，拍拍脸。戴封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正琢磨着是不是王晋，就听到王晋的声音。
“是我。”王晋扬声，开始反锁大门。
戴封有点儿紧张了。此时的戴封正局促地跪在一排的拍子前面，见王晋进来，懊恼不已的低头。
王晋扫视了一眼——戴封有按他吩咐地从衣柜里面抽出隔尿垫放在地板上，皮拍和其他调教道具也摆成一行了。屋子里空调的暖气开起来了，热的不得了。
王晋一步步走近，对接下来要做什么越发明晰。
王晋在戴封的面前蹲下来，“大半夜的折腾老子。不睡觉，发什么骚啊？”
戴封无辜地对着他眨眼。
王晋拿一次性手套戴上，并拢食指和中指递到戴封的嘴边，戴封无言地润湿。王晋往里头进击，戴封含住他的手指，没什么技巧的吸吮。
“问你话呢？”
“嗯。大晚上的睡不着，心痒痒。”
“又看片呢？”王晋接着问，“都洗干净了吗？”
戴封的声音跟着变低，像刚娶进门的娇羞媳妇：“洗干净了。”
王晋抽出手指，带出一条银线。王晋手往下探，戴封把屁股抬高。单纯唾液的润滑还是太干涸了，王晋又在两指上挤了些许润滑剂。他先用中指探入，紧接着又挤入食指。
“还是很紧。”
戴封发出呓语，屁股夹住王晋的手指。
15
王晋手指抠挖两下。
“这里是哪里？”
知道说屁股肯定太文雅，戴封很直接的说了“屁眼”，但是王晋还是不满意。
“后穴？”
“小穴？”
戴封绞尽脑汁，开始加形容词。
“骚屁眼？”
', ' ')('王晋还是一副差点意思的表情。他注意到戴封对这种言语刺激很敏感，有意延长这个过程。
“骚穴？”
王晋揶揄他，“就这么点文学造诣？以前语文一百四都是抄的吗？”
戴封羞得低头，夹得更紧了，前边也跳了跳。
“骚…”
“骚？”王晋引导他。
“逼？”
这个字眼从嘴里说出来后戴封已经耻度破表了，脸红得要命。
“连起来。”王晋享受这个打破戴封下限的过程。
戴封小声的快读，“骚逼。”
“对，小骚逼。”
“你害羞个什么劲呢？在庭上不是挺有气势的嘛，不是叫我闭嘴吗？”
王晋拿出一只黑色的眉笔，笔头磨得很钝。他一遍一遍的描摹“小骚逼”三个字。那三个字慢慢的显现在戴封的屁股上。
“好看吗？”
戴封低头，只能看清楚一团黑。王晋想了想，又从衣柜里面搬出一个一米长的仪容仪表镜放置在戴封的面前，这下戴封就清楚的看到了。
王晋还用了艺术字的字体，漂亮得不得了。
王晋摸着戴封的臀部，手掌按压着臀部上的肉，再慢慢移到前边。
戴封呻吟了一声。
王晋声音中带笑，一点都不严肃，温情似水。他给戴封撸，“还请您把腿长得开一些。”
戴封啜泣着照做了。
“戴封，你摸给我看。”
被命令了的戴封迟疑摸着性器，自己的乳头，轻轻扯动。
“叫出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面相聚。
戴封慢慢摸上自己的快感之源，他上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包皮随着手掌的动作慢慢下移，将整个龟头呈现出来。色泽很漂亮。下面垂着的两颗睾丸也在左右抖动。
王晋拿着眉笔继续在戴封的身上游走。
“我这里要写什么？”
“王晋的狗？母狗还是公狗？”王晋征询着戴封的意见。
戴封的屁股压在小腿上，身子被王晋托着，微微后倾。他抚慰自己的动作逐渐加重，慢慢地不那么拘束了。
王晋的问话让他有些分心，但是他也努力去回答了。
“母…母狗。”
“好。”
“小母狗？对不对？”
戴封看着自己胸膛上的那一行字，“王晋的小母狗”有些不忍直视。
“我写的好看吗？”
“嗯。”
戴封闭上眼睛。他的嘴里移除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淫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双手。
王晋评价戴封，“真骚啊”“欠肏啊”之类的，并逐渐将这些词汇写满戴封全身。酥酥麻麻的痒。
16
王晋丢了眉笔，又戴手套把手指探入。他的手指在戴封的体内旋转。在做好润滑的情况下，两根手指头插入体内并不疼。就是抽插的时候会有异物感。王晋的手指头带着润滑剂进进出出，水声噗哒噗哒的。
戴封扭着屁股，有几秒好像突然按在了某个开关上。戴封的声音都会随之媚了不少。
“是不是这里？按下去会很舒服？”王晋有意识的去记那个位置，他看自己手指节，观察是在哪个角度哪个深度。
戴封今晚比第一次放得开多了，浪得不像样，就在那边哎呦呦哼唧唧的。
王晋加入第三根手指头，这个时候痛感开始产生。戴封眯着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括约肌随着王晋手指的增加而被慢慢撑开。
“你能感受到我的手指被你的身体包裹吗？”王晋的手指头在戴封的体内撑开。
戴封有些疼的微微呜咽，王晋很快收手。
“做的很好。”王晋夸赞戴封并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17
戴封其实一直在等着王晋说不许射精，但是王晋一直都没有下这个命令。当右手完全被精液漉湿的时候戴封还颇有些不可置信。王晋居然就这么痛快的让他射出来了？
“舒服吗？”
王晋也顺势抽出手指头，抽出来指套上是干净的润滑剂，王晋满意的把手套脱掉。
王晋轻拍戴封的脸颊，眼神扫了一下隔尿垫上的湿块，嘲弄，“这么求肏吗？射了这么多？这么浓？自己一个人都没有解决过。”
戴封合拢双腿，王晋呵斥他，“挡什么？掩耳盗铃吗？给老子张大点。”
戴封被他吓得叉得更开。
王晋继续说，王晋扭头，从矮桌上拿了一个项圈，逗弄戴封，“看到这些道具是不是更硬了，刚才叫你拿出来挨个摆放冲洗的时候有没有偷偷玩？”
戴封的眼里是掩藏不住的踊跃欲试。他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会让他痛，可是当他看到这一排的道具的时候，他就硬了。他后穴开始缩进，心跳开始加速。他特别兴奋。他非常渴望。他简直是迫不及待。
“问你话呢。
', ' ')('”
“没有。”
王晋把项圈戴在戴封的脖子上，熟练地捻弄着戴封的乳头，然后把乳夹夹上去。
戴封抽气，“啊。”
“我觉得咱们必须约定一个安全词，叫什么好呢？”
王晋看手机，“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安全词就叫凌晨一点好不好？”
戴封现在满脑子都被情欲填满，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个？不管王晋说什么他都哼唧。
王晋不满意他的敷衍，揪了一下垂下来的链条，“重复一下，安全词是什么？”
“嗷，凌晨……凌晨一点。”
王晋再强调，“记清楚了啊，你叫停我是不会停的。”
“嗯嗯。”
“瞧你现在这精虫上脑的样。”王晋倾身咬住戴封的耳垂，“你今晚自己送上门的。”王晋的得意是掩盖不住的，“不好好玩玩对得起吗？千里送调？送骚逼肏。”
戴封浑身颤抖，开始喘息，但是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刺激。
“你不是……”戴封喘得没法说话了，“你不是也来了吗？”
“对啊，所以我们是一路货色。”王晋用手按在戴封的颈部，慢慢收紧。在戴封要干呕的时候又松开。
戴封要呕不呕得，更难受了。
“舌头伸出来。”王晋夹了一个夹子在戴封的舌头上。
剩下那个大夹子他吓唬地拿在戴封的面前晃，然后在戴封畏惧的目光中夹在了他的性器上。
“已经射过了。别老想着这档子事。”
18
王晋拉扯链子，戴封疼得呜咽。
“想什么呢？还不跟着走？”戴封手忙脚乱地跟着王晋爬。
王晋牵着他走动衣柜前面，只从里面拿了一条内裤和浴巾，继续牵着戴封走向浴室。
今天的这个项圈和上次的不一样，它非常的短，牵制着戴封的爬行；且每个夹子咬得特别的紧，每爬一步都会赶到明显的疼痛。
“好狗狗是会看家的。”
王晋把锁链扣在洗手间的门把上，戴封必须保持着一种非常淫荡的挺胸抬头的人形犬的姿势才能堪堪保持多方夹子的平衡。
“做看门狗就好了，不许偷看啊。”
“呜……”
王晋很满意的点点头，把门慢慢带上。戴封随着门板的移动苦闷的移动。
真真找罪受。
19
王晋洗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他拿毛巾简单擦拭了一下。
几个夹子王晋一出来就帮戴封取下，然后自己在前面走，戴封犹豫着跟着后面爬。
王晋坐在床铺上，示意，“去挑个你喜欢的皮拍过来。”
戴封挑的是一块皮拍子，软软的，面积比两个手掌加起来还大。
戴封叼着选中的皮拍，和王晋隔几米相望着。他的自尊心又不合时宜的涌起，让他满心羞愧。仿佛他真的是一条做错了事情等着被主人责罚的狗狗。
王晋拍拍自己的大腿，戴封有些迷糊的歪着头。
“爬过来。”
戴封叼着皮拍慢慢的爬到王晋的腿边，王晋把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用自己的双腿夹住戴封的双腿，揉摸了一下戴封的臀部。
“受不住了要和我说。记得安全词不，凌晨一点。”
戴封不好意思的挣扎，王晋拍了屁股他一巴掌，然后从戴封的口中取下那个皮拍。
“别，等等。”戴封用一只手挡住了屁股。为什么是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太……太幼稚了！
王晋声音中带着笑意，“放松点。”
“可是这个，不是，我。”
王晋的皮拍已经落下去了。
王晋警告地威胁，“手还不拿下去？”
戴封把脸埋在床铺上的被单里。
王晋一下一下地叠加着轻拍，戴封逐渐安静下来。
戴封的屁股慢慢的红了，整个屁股都滚烫起来。
“你做的很好。”王晋鼓励他，“从下面开始你得要报数，报数会吗？”
“会的。”戴封点点头，细如蚊嗡地在王晋拍打的时候开始数，“1。谢谢主人。”
戴封自己加进去的“谢谢主人”让王晋很欢喜，他下体慢慢开始顶着戴封了。戴封臊得慌，但是继续报下了。
疼痛慢慢叠加，他有时候会踢蹬一下腿，或者在王晋的手臂里头扭动一下。但是幅度都非常的小。
王晋再打了五十来下就停下来了，“痛吗？”
“有点儿。”戴封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但他比王晋刚入门的时候要平静得多了。
“站起来。”
戴封直起身，脚有点发麻，踉跄了一把。王晋很稳地托住他。王晋给戴封捏腿，戴封又酸又痒。
戴封跺跺脚，“可以了。”
“去隔尿垫上跪着。”
垫子就垫子，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是隔尿垫呢？
', ' ')('戴封回到地板上的隔尿垫上跪好。
20
王晋出去给戴封倒了一杯水端进来，戴封咕噜噜全都灌下去了。
王晋正面把戴封慢慢推平，戴封倒下。王晋伏在他身上，轻柔的亲着戴封的脸庞和身躯。王晋的脸凑近戴封，按住戴封的后脑勺。和戴封接吻，探索他的整个口腔，抚摸他的全身。
王晋是那种没办法把BDSM和生活区分的很开的人，他调教的对象，势必是他未来的伴侣。
这一点都不sm！但是戴封没有阻止他的意志力，跟着心怦怦直跳，阴茎勃起。难道我还是个同性恋？戴封心里哀嚎。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滚一圈，你来我往的，姿势就变了。戴封反客为主压在了王晋身上，两个人的腿环绕在一起，双手交错着。王晋先高潮，射在了戴封的胸膛上。戴封也接着射了。
适量的高潮的余韵永远都让人心旷神怡。两个人瘫着并行着躺着，王晋去抓戴封的手，挠他手心，“还痒痒吗？”
“不痒痒了。好困。”戴封懒懒的，“身上黏糊糊的。”
王晋作势要抱他，戴封挺腰腾出一点缝隙让王晋的手伸进去，“你抱得动吗？”
还真给王晋抱起来了，摇摇晃晃的，把戴封吓得够呛。
“你快别乱闹了。”
王晋是硬撑着的，“你再晃就真要掉下去了。”戴封生怕自己会一头栽下去，他比刚才被调的时候还紧张些。
浴室里两个人也打闹了一会儿，主要是王晋非要给戴封洗澡。戴封觉得这实在是太娘们唧唧了。后来反抗不过被王晋又压着拍了几下屁股。等两人重新躺回床铺上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王晋给戴封按摩。戴封被他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昏昏欲睡。
“今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戴封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要了嘛。”
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好了。
戴封的声音逐渐变小，王晋把戴封的睡衣合拢，在他身边平躺下来，关灯。他在黑暗中眨眨眼，后心花怒放地撩开戴封的被角，轻手轻脚钻了进去。
王晋抓着戴封的手，两人安详的进入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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