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见宝灯忙碌起来,把两条胳膊铺在腿上,下巴垫在胳膊上,专注地看着她。
至于制陶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沈铮不知道。他觉得宝灯如今的模样很漂亮,所以半点不认为工序漫长。
事实证明,宝灯的确非常熟练,动作快得工作人员的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她不光处理自己的坯器,连沈铮的都一并做好了。等到画坯这一步,她才问沈铮:“你要不要自己画?”
“好。”沈铮也学过一段时间国画,有基础。
宝灯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本想帮宝灯一起画了,可当她提起笔,沈铮就知道她完全不不需要自己……
不仅如此,她甚至比自己画的还好了很多!
宝灯早就构思好了要在上面画什么,笔划没有丝毫停顿,从瓶口到瓶身,一气呵成。
工作小哥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说什么第二次做,骗人的吧?确定不是哪里的制陶大师来踢馆子了?
沈铮画画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他彻底被宝灯吸引了。
到底是多有天分,才能像她这样?还有,宝灯的国画功底竟然这么强?
看她低头描绘,整个人仿佛会发光。
渐渐地,沈铮面容浮现疑惑。为什么他觉得宝灯的画,很熟悉呢?明明以前没见过宝灯画画。
宝灯自己完成了作品后,捏着笔,在瓶底补了个图案,角度问题,沈铮没看到她画的是什么。
“你在瓶底做落款?”
“对呀,学长你画的怎么样了?”
“快了。”最终,两个人把初步成型的坯器交给工作人员保管,年后再过来取烧成的瓷器。
宝灯活动了下手腕,面色并无疲倦:“咱们去做糖人!”
沈铮想不出来为何觉得熟悉,索性不想了。心说小丫头真有活力,他坐了半天,腿都有点酸了。
扶着她站起来:“走。”
店里那个吹糖人的小摊子后头,坐着一位老爷爷,慈眉善目,穿着一件看起来有年头的棉衣,虽然旧,却洗得很干净。
沈铮和宝灯在摊子前面坐好,便有客人走过来围观。刚刚宝灯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制陶工序,已经把这些人看呆了,现在十分好奇,难道她还会吹糖人?
老人家笑起来,目光矍铄:“小姑娘,你是想要学,还是想买?”
宝灯清脆地说:“我想学,您可以吹一个吗?”
“好,想要什么?给你吹个小麻雀吧?”
“行。”吹糖人的饴糖是已经提前做好的,老人颤巍巍地捏了一块加热,等到适宜温度时,再迅速揪下一团,揉成圆球。
紧接着他用食指沾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拉到一定的细度时,猛地折断糖棒,此时,糖棒犹如细管。老人把糖棒托到嘴边,吹起糖人来。
看得出来,他是下过功夫的,手口不停,一只麻雀渐渐成型。周围的人都在惊呼叫好,宝灯却觉得和她心中所想有点差距。
当年她在神界,看京城中那些吹糖人的小贩,动作比这位爷爷麻利得多,吹出来的花鸟虫兽也更生动形象。
小麻雀做好了,老人笑眯眯地递给宝灯,问她:“学会了吗?”
他见过太多说要学这门手艺的年轻人,但没一个坚持下来的。如今这项技艺,已经失传了。
等他这代人百年后,世人恐怕只能吃机器做出来的糖人了。
老人心想,就算小姑娘摇头,我也不会怪罪的。年轻人愿意坐下来,看他吹糖人,就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了。
哪曾想,宝灯竟然郑重地接过了老人家给她吹的小麻雀,道:“谢谢您,我学会了。”
伴着周围人的诧异声,宝灯问沈铮:“学长,你属相是什么?”
“虎。”
“那我给你吹个老虎吧!”宝灯把手里的小麻雀塞给他,准备亲自动手了。
围观群众不相信地说:“你看一遍就能学会?”
还有人大开嘲讽:“这位爷爷一看就苦练了几十年,你就算从出生就开始学,也不可能有他强吧?”
宝灯很无奈。到底谁给你们的勇气和我比岁数大?
她不愿和这些人计较,沈铮却容不得他们如此说宝灯。
“若是她能吹出来,你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抽5个小锦鲤赠送红包~
不晓得这本书完结的时候,我作收能不能有三千……希望梦想能实现吧~
《我与直男的日常》
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我叹气:“唉,等我更年期的时候可怎么办呐。”
他:“我永远喜欢宝贝。”
“错!”我骂他,“我们小仙女都是没有更年期的!”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