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可樱接过碗,喝了口粥,“这几天我身体不好,也没关注外界太多新闻。爸妈、大禹也都没跟我说。所以我想问问你,这些天外界的事情。”
“关于什么?”
“我听说方兰芷死了,白语薇杀的?”
“是。听说警方赶到的时候,方兰芷已经死了。那些方兰芷雇佣的人在逃出去的时候,也都被警察抓住了。”
“那些人,我是说那些被方兰芷雇佣的人,认识白语薇吗?”
“他们说不认识。”
“白语薇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话说那地方是哪里呀?”
“那是方家老宅。方坚的父亲去世后,那边的房子就没再使用,这段时间方兰芷就是藏身在那里的。至于白语薇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目前还不清楚。”
“警方还在调查吗?”
“没错,毕竟有很多细节需要推敲,比如夏侯禹是怎么被绑架的、绑架你的人又是谁、白语薇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等等。我想,这几天警察应该就会来找你了解情况了。”
“说到这个,我也想跟你说下,医生说我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所以想不起来我撞头前后的一些细节。”
“做过检查吗?脑部有损伤吗?”
“没有。冼医生说,我只是撞到头,有脑震荡。再然后就是身体有些内外伤,但都不算太严重。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恢复得也算还好。接下来只要按照医生的叮嘱好好修养,会很快康复。”
“那你是想?”
“我想你帮我找人问一下,我这种失忆有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另外,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可樱,如果是忘记的,也许想不起来更好。”
“我也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既然我是自己主动撞头,那说明力度、角度都是我自己考虑过的。我知道这样撞击之后,我不会死。那么,我肯定在撞头之前对当时现场的情况有过关注,至少我会记得一些我认为值得记住的情景。我觉得,那些情景似乎很重要。”
“那又如何呢?”
“柯睿?”郁可樱没料到柯睿会说这样的话。
“这件事已经很简单了。你跟夏侯禹被绑架的原因是方兰芷为了报仇,或者是为了拿到巨额的赎金,然后远走高飞。现在,她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谁帮了她、她利用了谁都找不到答案。于你而言,无论记起了什么,又可以做什么呢?而且我认为,能够逼的你用这种方式躲避的行为,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又何必非要想起来呢?”
郁可樱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有种直觉,这些事一定要想起来。
“可樱,其实你想知道的不是那天发生了什么,而是夏侯禹为什么会被绑架吧?”看到郁可樱投来的目光,柯睿就知道他猜对了,“以夏侯禹的身份和实力,轻易被一个女人设计绑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除非,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他计划中的。”
郁可樱一直低垂的眼睑终于抬起了:“没错,即使小梅告诉我大禹可能被绑架的时候,我都不认为他是真的出事了。他是华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训练就不说了,单就身边的保镖那就不是一般绑匪可以突破的。更何况,方兰芷本身也是在夏侯禹防范范围之内的人,她能在门禁森严的华夏集团绑走夏侯禹,根本就没有可能。”
“你有很多疑问,不如直接问夏侯禹更轻松一些。我想只要你问,他都会告诉你的。”
柯睿离开很久后,郁可樱还坐在床上发呆。她当然知道只要问,就会有回答,只是或许她害怕那答案是她最怕的结果。
“可樱,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有生之年还能够再握住夏侯禹的手,你就绝对不会放手。既然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柯睿这句话一直在郁可樱脑中盘桓。想起夏侯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郁可樱心里又涨满了幸福。“是啊,我不是早就对自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放开他了。那么,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从床上下来,郁可樱站在窗边看着满天繁星,只觉得心里豁然开朗。
“身体还没好,小心着凉。”一件衣服披到肩头,紧接着便是温热的大手落在肩膀。
“你来了。”郁可樱没有回头,却把身体放心地向后靠去。
“嗯。”夏侯禹双手圈住郁可樱的腰,让她靠在怀里,“我听君茹说你今天又做检查了。头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你呢,忙完了吗?”
“还好。我想你大概有事情要问我。”
“你愿意说我就听,不愿意的话就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
“过来坐床上,我都告诉你。”夏侯禹松开手,转而牵着郁可樱让她在床上坐好,然后开始告诉她那些她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