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证人,你被绑架时,可有见过被告?”公诉员问道。
“不曾。”
公诉员针对夏侯禹问了很多细致的问题,包括他为何会去地下停车场、为什么会见一个被通缉的人、又为什么会被绑架等等。
夏侯禹的回答滴水不漏:他本来是去地下停车场拿东西的,在那里被人袭击后被绑架的。至于方兰芷绑架他的理由,应该是因为华夏集团收购了方氏。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方兰芷就绑架你吗?”
“方兰芷曾经来找过我,希望我帮她拿到方氏的实权。方氏出事后,华夏集团已经尽力保全了。但后来的事情已经不是集团可以控制了。方兰芷还因为携款潜逃被通缉。她需要钱离开中国,所以才绑架我的。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根据她的确打电话给我助理,要求赎金。”
“那确定被告不在那栋房子里吗?”
“不知道。我只能说我没见过。”
夏侯禹之后,便是郁可樱。
“请问证人,在你被绑架之后,是否见过被告?”
“没有。”
“据法医出具的证明,你因为脑震荡,有些记忆想不起来了。”
“是。”
“那你怎么肯定你没见过被告呢?”
“我更改一下说法,在我记得的部分里,我没有见过被告。”
“那你被绑架的时候,是否见过被告?”
“没有。我记得绑架我的是2个男人,之前警察也已经确定过就在那批被抓的同谋里。”
“那你确定被告不在那栋屋子里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没有记忆的部分则不确定。”
整个庭审现场,证人口供并未获得太多的结果。而辩方律师则表示从报警情况来看,的确是白语薇报的警,白语薇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则是因为她去夏侯禹家的时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从楼梯处下去,便跟着去了。因此,才发现夏侯禹被绑架的地方。这一点,也从夏侯禹公寓的摄像头得到了证实。
看到播放出来的视频,郁可樱觉得有些奇怪。若说白语薇是真无辜,夏侯禹又何必要绝口不提关于这次绑架的事情?若说白语薇参与了绑架,那么这视频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庭审结束,郁可樱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关窍。
“要送你回去吗?”夏侯禹打断了郁可樱的沉思。
郁可樱摇摇头:“我开车了的。”
“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郁可樱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夏侯禹的侧脸,笑了笑:“没事,还不至于开不了车回去。你回去还有工作要忙,不用担心我了。”
“既然在休息,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别的。”
“嗯。”
看着夏侯禹的车远去,郁可樱才走到自己的车边,准备开车离开。
“郁小姐。”
“公诉员?”叫住郁可樱的便是刚才法庭上的公诉员。
“鄙姓王。”
“您找我有事?”
“郁小姐,我咨询过法医,脑震荡失忆的后遗症并非不能治愈。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失去的记忆肯定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既然已经忘记了,又为何要想起来呢?”
“郁小姐,这不仅牵扯到你的记忆恢复与否,更是牵扯到一件命案。据我所知,你是记者出身吧,能从事这一行,都是有着一腔正义的。”
“您说得真好,但是接不接受应该是我自愿的吧?还是说一定要配合?”
“当然是自愿的,不过我还是希望郁小姐可以配合。”
“我会考虑的。”
之后郁可樱答应接受警察内部的心理医生的催眠,然而即便郁可樱想起了当时的事情,依旧没能找到半点关于白语薇的信息。
一开始检察院不相信,还动用了测谎仪,但结果显示郁可樱并未说谎。
“我是不知道检察院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确认被告一定有罪,但是这样随便怀疑证人证词,未免有些过分吧!”看着他们收起测谎仪,郁可樱施施然地起身,“我是证人,不是嫌疑人,更不是罪人。我根本没必要接受你们催眠、测谎的要求。我会保留追究的权利的。”
之后的庭审,郁可樱没有再去过。大概过了2个星期,就听到了白语薇无罪释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