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倒了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放在她面前,“栀儿要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是吗?”秦清栀端着茶,唇微微一弯,“只怕是公子暗中安排吧。”
不等凌寒溟说话,她便接着说,“公子不忙着离开云府,任由着胡虎逼我和云爷成亲,又站出来说帮忙救出云爷……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公子事先安排好的吗?”
“或许被困云府之前都是巧合,要是我猜得没错,就算不是因璟公子吝啬当做吃霸王餐抓进来,公子也会想办法接触云爷吧?”
凌寒溟也不着急,悠悠然品着茶待秦清栀说完,摇着折扇赞扬道:“知我者,栀儿也。”
秦清栀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真想把这茶水泼在凌寒溟脸上。
她就说这狗皇帝有事瞒着她。
“韩公子,清栀姑娘,云爷邀你们去大厅用膳。”好在这时,一小丫鬟过来恭敬的福了福身说。
这顿午膳还算热闹,就连往日里不善饮酒的秦清栀都小酌了几口。
“韩公子,清栀姑、姑娘,我、我还真是舍不得你们……嗝”
胡虎蹒跚着步子,瞧着那涨红的脸色,明显就是喝多了,话还没说完,饱嗝先打了一个出来,哪里还有当初凶神恶煞的样子,“当初我还凶了你们几、几句,真是对不住……嗝,日后有缘、缘我们再见,嗝!”
“来人,还不快把他带下去。”云其琛蹙了蹙眉,淡淡吩咐了几声,自有几个小厮将胡虎给扶了下去。
“韩公子和清栀姑娘还有要事,我便不多留几位了,山高水长,来日方长。”基本不怎么碰酒杯的云其琛朝着凌寒溟和秦清栀举杯示意,忽略了吃得欢快璟逸。
凌寒溟眸色深沉,薄唇掠起不明意味,“云爷客气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秦清栀只当这是句客套话,未曾放在心上,路途遥远,简单寒暄了几句,他们便准备启程了。
登上马车的那一瞬间,秦清栀对着前来送行的云其琛粲然一笑,“相逢即是有缘,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云爷,还望云爷喜欢。”
被下人推着的云其琛俊眉微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秦清栀就进了马车,随着马鞭落下,马车渐渐远去,直至看不见影子。
他刚回到屋子里,就听得下人来报,在秦清栀的卧房里发现了个新奇轮椅,轮椅上还留着一封信,上头详细的说明应该如何使用。
“这……这工艺当真是精妙,就连我们府上请来的最好的工匠都做不到如此!”
听着下人的赞叹声,云其琛微微勾唇。
后会……有期……
几日后,快马加鞭驶过徐州后,官道上,暖阳懒洋洋的,秦清栀环顾四周,不免肃然,“如今可是耽误不得了,咱们得抓紧赶路。不若到儋州之时只怕已经是夜里了。”
略略行至儋州城外,离城门不过二三十里地的京郊,一路上护着包袱的璟逸伸了个懒腰,笑弯了俊眉,“可算是快到了!”
车夫是云其琛特意安排的,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等到了驿站,三位可得好好洗个热水澡,再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