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中发生的事,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护下刘易一,她咬了咬牙,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纹理复杂的令牌,“我看谁敢动!”
令牌是上次凌寒溟赐给她自由出宫的那块,死马当作活马医,她在赌,赌沈丘不敢将事情闹大。
“呵,一块破牌子就想吓唬谁呢!”沈丘瞥了一眼,嗤之以鼻,“继续!”
“沈管家且慢。”沈家下人正要有动作,挨得沈丘较近的一精瘦男人闵子骞眯眼看了看秦清栀手中的令牌,“从这令牌的图腾来看,似乎是京城皇亲贵胄才拥有的。”
“京城?”沈丘稍愣片刻,皱了皱浓眉,“那有如何?天高皇帝远,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起大浪来不成。”
闵子骞暗骂了句蠢货,语气不耐,“你别忘了大人是如何同我们说的。”
“这……”沈丘面色变了变,又暗中打量了一番秦清栀,虽未看出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也发现了这令牌材质特殊,想来代表的也是不一般之物。
纵然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沈丘也只得作罢,“哼,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说罢,一行人扬长而去。
秦清栀暗暗舒了口气,没想到狗皇帝给的令牌这般有用。
不过……
她瞧了瞧闵子骞的背影,眸子悠然一动,这个男人不简单。
“哈哈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们都逃不过的,哈哈哈……”傻笑着胡言乱语的刘易一拉回了秦清栀的思绪。
“刘大人,我们先回去。”她上前将正在发疯的刘易一扶进院子,让一旁的书童差人将乱糟糟的院子重新打理休整。
秦清栀时不时的暗中观察着痴傻的刘易一,越发肯定之前的猜测。
前厅便剩下他们二人,刘易一状态未变,也未言语,径直上前坐在高位上,目光呆滞空洞。
秦清栀略微焦急,她抿了抿唇,声音缓慢,“刘大人,我知晓你听得懂我说什么。从前便听闻大人十分疼爱女儿,说起来我在宫中,与刘答应也有过交集。”
事到如今,秦清栀也不想隐瞒身份了。
“刘答应虽在宫中位分不高,没有什么知心朋友,连说的上话的也没几个,可她的日子过得自在,当初还听闻她说过,并不怪大人送她进宫,反之她理解你的用心良苦。”
秦清栀点到为止,清棱棱的眸子紧盯刘易一,后者面色未有异,她微顿一瞬后,又继续道:“刘答应在宫中惨死,想来在最后时刻,念的还是你这个父亲。”
秦清栀语气温缓刑,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刃一样,直冲着刘易一的心房扎去。
“颖儿……我的颖儿……”刘易一认命的闭了闭眼,垂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秦清栀收回落在刘易一身上的目光,给足了他缓解的空间。
不管刘易一隐藏着什么秘密,至少他对刘答应这个女儿是发自内心疼爱的。而自己女儿间接因自己而死,他心中定是痛苦难忍的。
刘易一微垂下眼帘,浑浊的眼眶泛着微红,紧咬着牙关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