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立即取出一颗栗子剥开,放入口中尝了尝,“甜。”
“可我瞧着这栗子模样,便感觉是不够甜。”秦清栀啧啧摇头。
凌寒溟皱皱眉,又剥开一颗来吃,口中瞬间被栗子的清甜香气充满,他正欲要开口说甜,便对上了秦清栀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眸。
他才明白过来,这丫头哪里是想知道栗子好不好吃,分明就是利用此时来拾掇自己。
凌寒溟看穿秦清栀的那些小把戏,既无奈又好笑,奈何理亏的是他,只得忍着宠着。
回到客栈,秦清栀靠在窗边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神思恍惚。
凌寒溟从外面回来,将手中油纸包拆开,把糕点放在她面前,“栀儿可要吃梨花酥?”
梨花酥是儋州这几日才会上的点心,味道尤为特殊,他也是今日出门办事见着许多人都在排队,才专门买回来哄秦清栀开心。
“喔。”秦清栀被凌寒溟打断了思绪,背过脸去。
凌寒溟犹如鹰隼的眸子微动,努力让声音温和下来,“要怎么样栀儿才肯原谅我?”
秦清栀抬首,对上男人英俊的脸庞,他的瞳仁很黑,好似能将她吸进去一般。
矜贵如凌寒溟,他能多次放下身段向自己示弱,秦清栀心里的气也消了些,只是还不愿就这样轻易原谅他,“那得看你的表现才行。”
“栀儿想让我如何表现。”凌寒溟也在窗边坐了下来,凤眸深处隐藏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秦清栀思索片刻,唇角轻不可见的上扬了几分,“那我问你,刘易一在朝为官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寒溟刚想张口,就见她神情一凛,“不许骗我。”
被看穿意图的凌寒溟只得实话实说,“刘易一在朝中为官时,自傲又自负。”
“那时朝中官员诸多,刘易一虽为其中之一,却一直不落大流,他很有才华,占卜算卦从未失手,因此,便连自负也很难让人生厌。”
这些倒是在秦清栀意料之中,“可还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么?”
“其他特殊的地方……”凌寒溟想了想,“曾听父皇说,刘易一年轻时不知同谁学了一身岐黄之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能算天改命了。”
“这么厉害?”秦清栀有些不信。
若真是如此,刘答应何苦红颜薄命,葬身深宫后苑。
凌寒溟知晓秦清栀想法,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传闻前任禁卫军统领家中孩儿日日啼哭,请了无数御医名诊也看不出有何问题。”
“京中也有人窃窃私语,说或是那官员家中风水问题。一时之间流言四起,有一日下朝之时,刘易一直接去了那官员府上。”
“他并未做什么,只是塞给了那小孩一块绢帕。便立刻止住小儿啼哭了。后有传言,那绢帕是一个姑娘家的,那姑娘横死,投胎在了这官员家中才会夜夜啼哭,后来两户人家便都将小孩当做是自家的孩子,一时之间倒是传为了一段佳话。”
“这倒是像极了现代的迷拉婆。”秦清栀感慨一句,旋即问出心中疑惑,“既然刘易一这般厉害,为何还要送刘答应入宫呢?”
“医者不能自医,同理,他能救别人,却救不了自己。”凌寒溟摇了摇头,见秦清栀有了不少精气神,温润一笑,“栀儿是不是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