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擦去了面上的泪水,转过脸,瞧着云姨娘假装哭泣的模样,只觉得恶心至极。
星晚悲伤之余,见云姨娘这般惺惺作态,当即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便是到了秦清栀身边,“小姐,便是云姨娘害的夫人,若不是云姨娘,夫人也不会没了生息。”
“你这恶奴,可知诬告是何罪名?如今竟敢当着秦贵妃的面,这般污蔑于我,想要挑拨我与秦贵妃的关系不成?”
云姨娘冷眸微眯,瞧着星晚的目光越发冷冽,活像是要吃人一般。
星晚对上她的目光,面上毫无怯意,反而越发胆大了起来,伸手指认着她,“奴婢敢保证,方才所说绝非假话,贵妃娘娘,夫人是您的母亲,您可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被人害了!”
“你即便是想要诬陷我,也该找了证据才是,不然我也可以说是你害死了夫人,如今只是想要将这事儿诬陷给我。”
云姨娘面目镇定,仿佛因着方才脱口而说的话找着了主心点儿,便是越发理直气壮起来,“该不会是你在夫人这儿伺候,觊觎了夫人身上的值钱玩意儿,便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既能找了替罪羊,也能拿到了东西,一石二鸟,是个顶好的计策。”
她又转身对秦旭哭诉,“老爷,妾身一早就听说过,这星晚可是觊觎着夫人的东西,如今这夫人的死,也是好解释了。”
秦旭轻咳两声,没有说话。
云姨娘如今这是死不承认,还要反咬星晚一口。
“不是的贵妃娘娘……”星晚急得皱眉,却是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秦清栀。
秦清栀自是不会听她的一番胡扯,反而问道:“若非是有人吩咐,谁敢鞭打我母亲,总归不会是父亲,且星晚为何会被关在柴房?”
“府内能做主的,就只有你与父亲,若不是云姨娘,难道还能是父亲吩咐人做的?”
被秦清栀这样质疑,秦旭面色难看不已,锐利的眸子一眯,怒斥开口,“混账,我怎么会去命人鞭打你的母亲?”
“栀儿,你是老爷的女儿,说话岂可这般口无遮拦,再者,怎的便不是你母亲关的星晚,我是全然不知,就是这恶奴想要给我泼脏水,谁对你亲近些,你该亲近谁,你心中也该有数儿,如何能信了这奴才的一面之词。”
云姨娘依旧咬死不认,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秦旭深知或许和云姨娘离不开关系,可如今这么多人都在,他自是不能不顾云姨娘的名声,“依我看来,此时与云姨娘无关,许是另有隐情,也或许就是这奴才所为,你可不能冤枉了人。”
这话无懈可击,秦清栀可算是彻底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失望了。
哪怕他能折中,审一审云姨娘,那也是好的……
她凄凉一笑,“家中以父亲为天,可如今父亲不会保护自己的妻女,那还要这个父亲做什么?”
秦旭眉心一跳,紧紧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秦清栀这话说的很是平静。
“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秦旭重复一遍,面上还有些不敢置信,确定了并非是自己听错了,面容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