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直视着说话的老臣,一字一句道:“柳爱卿如今已经老糊涂了,怕是不中用了,为了朕的江山着想,从今日起,爱卿就告老还乡吧,朕的江山不需要顽固迂腐之人!”
“此事朕心意已决,日后若是有人还因为此事来找秦贵妃的麻烦,休怪朕不顾及君臣之情!”
言毕,凌寒溟转身离开,一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有所言语,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也被罢免。
因着秦旭身体抱恙,并未上朝,但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耳中。
云姨娘恨恨的绞着手上的帕子,恶狠狠道:“也不知这该死的丫头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让皇上如此的维护!皇上也不知被迷惑成如何,这般不顾及皇后的面子。”
“给我住嘴!”秦旭皱着眉头推开云姨娘喂过来的药汁,没好气的开口,“皇上行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现在你已经惹出大麻烦了,还如此的不知收敛!”
“皇上如今看重秦清栀,饶是她犯了如此违背常纲的事,皇上还是不会怪罪,倒是我们秦家,如今要倒大霉了!”
被秦旭凶了一通,云姨娘顿时委屈巴巴的看了过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老爷,妾身知错了,这事本就是她做的不对,老爷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千不该万不该对自己的父亲无礼。”
看着云姨娘眼中的泪水,秦旭的怒火顿时就消了,叹了叹气,“罢了,待周氏丧事之日,去瞧瞧,也好让外人知道我秦旭是个不计前嫌之人,那天你必须同我前去,可不许再惹出什么乱子!”
云姨娘娇声应着,低身伏在秦旭的胸膛上,眼中恶毒尽显……
夜里,秦清栀正在整理着周冉荷的衣物,突然屋内的烛火熄灭,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她拿出胸前的匕首刚要上前,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栀儿,是我。”
是狗皇帝。
秦清栀的眼眶中一下就蓄满了泪水,这几日她忙着准备周冉荷的丧事,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
“皇上……”今日一听心上之人的声音,积蓄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
凌寒溟轻拍她的脊背,几日不见,她又瘦了些许,“凡事有朕为你撑着,你想做什么都不必顾忌。”
许是因为几日的操劳加之情绪不稳,秦清栀就这样哭着睡了,听着怀中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凌寒溟心疼的紧了紧臂弯。
这一夜因着凌寒溟在身边,她睡得格外安心。
三日后,到了丧期,秦清栀一身白衣,头发仅用一根木簪盘起,整个人显得格外娇弱,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为了替秦清栀撑腰,凌寒溟也着了一身素衣,站在她的身旁。
京城内的人听说皇上亲自前来吊唁,深知这位秦贵妃在皇上心中的重量,也纷纷前来。
一大部分富贵人家均已到场,秦旭迫于颜面只能带着云姨娘来此,怎么说周冉荷也是他的夫人。
此时如若不来,未免显得自己太过无情了些。
云姨娘虽说是一万个不愿,但为了不得罪凌寒溟,只得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