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和云姨娘被带走,秦雨兰顿时慌了神,连忙抓住凌寄阳的衣袖,哭着哀求,“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爹爹和娘身子本就娇弱,他们被带去审问,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就算是没有罪,也会被屈打成招的啊!”
看着秦雨兰哭哭啼啼的模样,凌寄阳只觉一阵烦闷,阴沉着脸厉声呵斥,“还嫌事情惹得不够大吗?这件事已经不是本王所能左右的了,皇上既然怀疑了秦大人,势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如若本王这时候出手,那岂不是坐实和你父亲勾结?”
秦雨兰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凌寒溟根本就是想借此机会压一压她父亲。
可她终究还不是拥有大智慧之人,心中的精明也不过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想着大理寺内的刑罚,秦雨兰心中惊慌不已,“殿下,你可否保证父亲无事?爹爹年事已高,实在受不得刑罚啊!”
凌寄阳并未答话,只是看着人群当中的凌寒溟和秦清栀两人,二人高傲的姿态,仿佛是在嘲笑他是个小丑。
如此被人赤果果的嘲讽,他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脸面,拉着哭天抹泪的秦雨兰离开了,“回府再说吧!”
回去的路上,凌寄阳看着身旁的女人,眼神里透露出厌恶。
此时的秦雨兰妆面已经哭花,根本没有丝毫寄王妃的样子,说她是个市井女子也不为过,真是丢他寄王的脸面!
似是察觉到凌寄阳的嫌恶,秦雨兰忙拿出帕子擦了擦了脸上的泪渍,勉强笑脸相迎,“殿下,妾身也只是救父心切,才一时间失了分寸,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今日之事全是你秦家自己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凌寄阳冷言。
见凌寄阳如此态度,秦雨兰心中一惊,“殿下此话何意?爹爹和娘还不是想帮殿下铲除绊脚石?难不成殿下想要抛弃我秦家不成?”
凌寄阳神色冷若冰霜,沉默不答。
秦雨兰深知他们是因为什么结为夫妇,声音加深了些,“殿下可别忘了,现在秦家和你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还是好好掂量些。”
“秦家本王断然不会不救,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几天你最好老实的待在府上,如若再惹出什么麻烦,谁也救不了你!”留下一句警告,凌寄阳提前下了马车,只留秦雨兰一人回了府里。
这边,闹剧过后,丧礼继续,因着周冉荷是以皇亲之礼下葬,所以丧仪较为复杂了些。
凌寒溟站在秦清栀的旁边,轻声安慰,“栀儿,逝者已逝,斯人已矣,节哀。”
听着他的声音以及手心里的温暖,秦清栀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微微福身,“昨日若不是皇上及时将这些证据交给臣妾,恐怕事情会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皇上的一番好意,臣妾心中感激不尽,在这里谢过皇上。”
凌寒溟温情一笑,“你和朕之间,永远不要说谢这个字,朕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朕只要朕的栀儿开心快乐就好。”
话音落下,秦清栀只觉得心间有什么东西流过,暖暖的。
主持丧仪的元春正在按旨宣读,秦清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皇上,此次你借着我母亲的丧事,只是想给秦家一个警告吗?”
秦清栀知道,仅凭盒子里的东西并不能将秦旭和云姨娘拉下马,但这些东西全都是凌寒溟自己收集的,他难道不想一网打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