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也不打算出手拦着,倒也想看看,秦清栀应下了淑妃的话,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并不觉得这世上还会有人能拒绝获得权力,这种向往人人皆有。
栀儿……你会和这些人一样,向往权利,也想坐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凌寒溟心里矛盾,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抬起眼来看向窗外的夜景,并不希望秦清栀会跟他所想的那种人一样……
接下来几日,秦清栀一直在钟粹宫,并未有任何动静。
殿内一片寂静,静的连落叶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到。
秦清栀在内殿的绣花屏风后面,纤纤玉手执起狼毫笔,写出的字却是十分娟秀。
写完信件后,秦清栀将信递给了静思,“这信送去儋州。”
“是,娘娘。”静思接过信件,面上带着一丝疑惑,不知信里头写着什么,只做好奴才的本分,赶紧去办了她交代的事儿。
信件送出去,秦清栀揉揉略微胀痛的太阳穴,她这几日也并非全是坐以待毙。
信中写着同许一柠盘算着开成衣铺分店的事儿,一旦成了,生意只会更上一层楼。
只是她还未等到许一柠的回信,秦雨兰便是闹腾了起来。
消停了几日,秦雨兰又来了钟粹宫门口候着。
秦清栀没有想要见她的意思,从吉祥口中得知了也只是淡淡一撇。
静思瞧见了秦雨兰在外头,且面色意外的十分平静,一改往日的张扬跋扈,不由得起了疑心。
“娘娘,她今日这般安静耐心的在外头等着,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您还是不见为妙。”静思小声道。
谁知道这个秦雨兰又是打着什么主意,这才安静了几日,便是又过来了,总归不会是念着姐妹之情才来瞧瞧的。
秦清栀心中也有所猜测,知道这个女人不会白白过来,心里怕是打着什么主意。
她站起了身子,静思以为是要出去见秦雨兰,焦急道:“娘娘,您……”
对上静思担忧的眸子,秦清栀淡然一笑,轻声道:“放心吧,秦雨兰自小嚣张跋扈,如今也能耐着性子在门口站着,必得趁此机会,好好的叫她定定性子。”
静思这才笑逐颜开,给秦清栀添了一杯热茶。
杯口仍冒着缕缕白烟,鼻腔也满是茶香味,秦清栀颇为惬意的品着茶,目光一直瞧着门口的秦雨兰故作镇静的小脸上。
她这王妃做得是当真舒坦,脸色可是红润不少。
秦雨兰在外头站着,面上尚且维持着耐性,只是那手指却是搅着袖子,手上好不安分。
远黛见此,知道她是没有耐心,可今日来了,总不能连秦贵妃的面都没瞧见,就这般前功尽弃了。
云姨娘还在受苦,秦雨兰这里,她也只能安抚着点儿。
一念至此,远黛小声的在她耳边嘱咐着:“王妃,咱们都已经来了,您这还是耐心些,想想云姨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