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雨兰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不稳,语调尖锐,往大夫方向看去。
“娘娘。”远黛擦拭掉眼角的流水,急急上前查看她情况,却被秦雨兰不耐地挥手拂去。
秦雨兰面目狰狞,盯着那沉默不语不敢直视自己的大夫,“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不怕掉脑袋?”
看着盛怒不已的秦雨兰,大夫一脸惊恐,受了惊,跪在地上,“为人医者,老夫不敢妄言。”
秦雨兰提不上力气,瞪圆双眼看向大夫,却不想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
她丹蔻色的指甲陷入到肉里,脸上浮现一阵冷意。
这消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影响重大,更不论她是寄王府的王妃。
远黛不忍听下去,赶紧打断大夫,生怕秦雨兰情绪大动,“王妃,这大夫定是瞎说的,奴婢再去外头给你找另外的大夫来王府给您看病。”
秦雨兰却是怔愣着,忽的心头冒出一阵强烈的空虚和惧怕感。
“王爷呢?”
她出了事,如今连他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远黛低下头来不敢出声,“王爷……”
凌寄阳昨晚半夜外出,小厮对外宣称他在书房歇息,此时他人在外,并不知道她出了事。
“去查,那蛇究竟是怎么会出现在王府内的!”秦雨兰喘着粗气,伸手轻推了一把跪倒在地的远黛。
看远黛神情,再傻她也猜得到怕是凌寄阳根本没在王府!
她闭上双眼,神色不耐,“将这人给我赶出去,满嘴胡言!”
刚写完药单子的大夫被王府的下人赶走,闷声不吭,不敢犯事,毕竟招惹王妃的罪名,他担当不起。
远黛另外私下秘密寻来大夫,替她查看身子,都与第一个大夫的诊治结果一样。
秦雨兰死死的盯紧图案枝繁叶茂的床幔,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满眼的不甘心。
为何老天对她如此不公?剥夺了她想要做娘亲的权利!
连那蛇突然出现在王府之事,派人去查,也丝毫查不出一点消息,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王府中一般。
可秦雨兰偏觉得是有人暗中陷害她,越想心情越苦闷。
睡不着吃不好的她,满怀心事和悲苦。
“王妃,你吃点东西吧。”远黛在一旁看着她苍白一张脸,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王妃已有一日不吃不喝了,她才受惊落水,此时身子虚弱,得补补才是。
秦雨兰宛如不听不闻,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没人能猜得透她此时心中所想。
这会儿,从门外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王妃!”
下人急急忙忙从门外闯进来,被远黛叫住拦下,“慌什么急什么?扰了王妃的清净,这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秦雨兰余光一瞟,发现是云姨娘院子里的下人,从思绪中抽出来,冷眼看去,“怎么了?”
下人满脸的着急,跪倒在地,急忙说:“云姨娘今日突然发起高烧,昏睡不醒,还请王妃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