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红木香桌旁,脑子里想的尽是凌寄阳在她面前那嚣张的气焰。
“啪!”
一只白嫩纤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引得摆放的茶盏也跟着颤了颤。
“那帮贱奴竟敢阻拦本宫探视皇上,眼下不知皇上究竟如何,本宫心中是心急如焚!”淑贵妃柳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眸子里似要喷出怒火来。
秦清栀看着她这副面孔,心知她担心皇帝安危是假,担心她自己手中的权势才是真。
凌寄阳那一番话是狠狠地挫了她的锐气,她现在的心中必然是恨极凌寄阳,同时也是担忧极了。
淑贵妃眸光滑到了一旁的秦清栀脸上,即便心中焦灼不已,但她依旧平静着音腔问道:“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今她能依靠的人只是秦清栀,她不得不端好了态度。
秦清栀也蹙着秀眉坐了下来,心中暗自思忖着当下的局势。
凌寄阳把持着皇权,颇有野心,即便是淑贵妃,也不能打探到凌寒溟究竟如何。
秦清栀抬了眉,对上了淑贵妃一双焦灼的眼眸,她容色沉静道:“眼下唯有皇后才能助之。”
淑贵妃闻言,柳眉皱的更紧,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面露惊诧之色。
“你说什么?”她是真怀疑她刚才是听错了话了。
“我说,唯有皇后才能助我们。”秦清栀又音色平静的重新说了一遍。
“你疯了?!”淑贵妃瞪大了眼睛,瞧着秦清栀沉静的面容。
她只以为秦清栀是被凌寄阳的张狂给唬吓住了,以至于现在胡言乱语了起来。
见秦清栀不言语,淑贵妃又道:“皇后他那父亲,跟凌寄阳可是一派的,皇后也必然早就与他们沆瀣一气,怎么可能会帮我们?”
秦清栀见淑贵妃气的面容都稍稍扭曲了,她沉了嗓音,“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这话又将淑贵妃的面色气的白了三分她刚从凌寄阳那里受了闷气,如今也要受这秦清栀的气?
淑贵妃握着桌上的玉壶,倾了壶身在盏中倒了茶水,她喝了些许的茶后才总算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你既然都知道,就更不该说出去找皇后帮忙的话来。”
淑贵妃稳了心绪,看着秦清栀。
若此事处理的不好,凌寄阳必然又会借机刁难于她们。
凌寒溟如今尚在病重,可没人能够在凌寄阳的手底下护得住她们。
“你尽管信我,我自有主意。”秦清栀攥了攥袖下的手,皇后不同意又如何,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到凌寒溟。
长春宫,皇后正倚在窗边,懒散修剪着繁密花枝。
站在皇后身旁的婢女,忍不住开口道:“皇后娘娘,这种事情还是让奴婢来做吧。”
皇后闻言,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你懂什么?本宫难道连着花枝也修剪不好么?”
小婢女受了皇后这一斥责,吓得连忙跪在了地面上,止不住的磕头,“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怕您伤了手。”
皇后往远了看了看面前修剪好的花枝,眉头越看越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