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寄王不准任何人进来,淑贵妃娘娘曾来过,被寄王拦住了。”侍卫低着头如实回答道,面色苍白如纸。
他此时心中也是格外的惴惴不安,若是凌寄阳此时突然来了乾清宫,那他此举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秦清栀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凌寒溟,因金丝幔帐挡着,她并不能看的清楚。
她眼眶中陡然涌上了一阵酸涩之意,抬步向前就要看个清楚,却被侍卫用剑柄给拦住了。
侍卫狐疑地打量着秦清栀,“你这宫女好生奇怪,见了皇上却表现得比皇后还要担心。”
侍卫顿了顿,又警惕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秦清栀知她刚才因太过担心凌寒溟而失了分寸,她抑制住了眸中的泪意,低着头弱弱道:“奴、奴婢曾在御前伺候过,皇上曾夸奴婢生的好看,所以……奴婢……奴婢也盼着皇上能早些病愈。”
侍卫一听这话,便瞬间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
这小婢女大抵现在还做着能被皇上宠幸,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痴梦呢。
一旁的皇后闻言,也沉肃了面孔瞪着秦清栀,怒道:“你这丫头竟存了这样的坏心思,本宫回去定要打发你去服苦役!”
秦清栀受了训斥,只是低着头,再不敢往凌寒溟那处多瞧一眼。
侍卫听得这话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催促着皇后与秦清栀快点出去。
秦清栀瞧了瞧乾清宫的周围,她皱了皱秀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回宫的路上,秦清栀一直心不在焉。
侍卫如此严防死守,再加上乾清宫四周……
“下贱的东西,也敢爬到本宫头上去!”
就在秦清栀思索的时候,皇后一手打翻旁边立着的花瓶,气呼呼的坐下。
“本宫可是丞相千金,他算是什么东西!”
想到刚刚侍卫对自己的态度,皇后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自打入宫以来,哪个侍卫不得给自己几分薄面?更不用说自己现以贵为皇后,居然还有被人赶走的道理!
这若是放在之前,自己一声令下,这个侍卫直接就被打发出宫了,更别提对自己指手画脚。
皇后骂了半天,见秦清栀站在原地微皱眉头,顿时更气了。
“本宫的解药呢?”
“这是一半的解药。”秦清栀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到皇后手上。
“一半?”
皇后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抬手晃了晃小瓷瓶,慌忙问了出来。
“那另一半呢?”
秦清栀这个小贱人,居然戏耍自己!
“秦清栀,我才是当今皇后,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一个贵妃也想以下犯上吗?”
看她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皇后气急败坏的大骂着。
这些贱人,居然敢这么对一国之母,全都应该拉下去问斩。
“你最好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要不然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把你这张脸划花!”
看着秦清栀,皇后大声咒骂着。